裴凛之看着萧彧手里捧着那张黄褐色纸,露出惊喜表情:“郎君真办到,真乃神人也。”
萧彧哈哈笑:“也没有,就是觉得读万卷书不如亲自动手实践回,实践果然出真知,甚好甚好!”
裴凛之看他得意笑容,眼中充满宠溺和嘉许,他敢打赌,古往今来,没有几个王公贵胄像他殿下这样聪慧能干,他何其有幸,能够伴在殿下身侧,见证他创下个个奇迹。
萧彧举着这张纸,对着太阳,纸张虽然不算均匀,但并不透光,唯遗憾就是两面都不太平整,大概是没有经过压纸过程,所以不平,但也勉强算得上合格纸张。
他笑着说:“要将这张纸装裱起来,挂在墙上。”
间。
孟思归本来也想拜裴凛之为师,裴凛之也不拒绝:“你要是吃得苦,你就来。”
孟思归观摩天,看吉海被揍得七荤八素样子,便有些胆寒,回家去消停两天。但最后还是扛不住诱惑,过来行拜师礼,缘因他爹说,这样机会不抓住,这辈子都不会再有,现在吃苦,将来才能保护自己家人。孟思归想到自己爹娘和妹妹,咬咬牙,视死如归般来。
从此以后,吉海就多个难兄难弟,两人起承受着裴凛之锤炼。
萧彧终于将浸泡多日树皮从水中捞出来,加上石灰开始熬煮。熬煮之后,又将树皮清洗干净,继续浸泡两日,捞出后又发酵两日,这才开始切树皮、打浆。
裴凛之无比赞同:“这是郎君亲手做第张纸,意义重大,是该裱起
打浆是放在石碓里,萧彧利用杠杆原理,将手碓改成脚碓,用脚踩,比用手省力不少,但这也并不轻松,萧彧踩不到刻钟便觉得腿酸。打浆活主要是吴兴义父子完成。
最后也是最关键环抄纸,萧彧考虑过很多抄纸材料,用麻布显然太粗糙,锦足够平滑,然而锦成本太过昂贵,而且不适合长时间在水中浸泡。最后决定用竹片来试,只要竹片削得够细,磨得足够光滑,比锦要耐用得多。
而且晒纸也需要平整地方,还要制作大量竹席。
抄纸绝对是个技术活,这事萧彧自己从没做过,别人更不会做,得多试几次才行。他记起以前看过古法造纸节目,试着抄次,第次太少,成不纸,第二次太多,纸太厚,而且纸浆粗,树皮纤维都清晰可辨,抄上来纸恐怕只能用来包东西,当厕纸都嫌糙。
试好几次,萧彧终于成功抄出张纸,等沥干水分,放到阴凉通风处晒干,等完全干才将它揭下来。拿到第张纸时候,萧彧激动得像个孩子:“凛之,你快看,这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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