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砚身体快于脑子,下意识伸手拽住阮眠手腕。
也就是这个动作,倏忽间唤醒阮眠最初段记忆。
阮眠突然想起来,自己第次和薄砚拉手,是两人起在密室玩时候。
他清清楚楚记得,去密室前晚,他大老板Glacier,发给过他句话——
跟朋友靠近点,实在碰到吓人,拉住朋友手也行。
就好像先前被震惊压着所有情绪,在这刻都终于开个口子,争先恐后冒出来。
他脑子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——
薄砚竟然真瞒他这这久。
所有曾经让他短暂怀疑过,又强制压下去细节,在这刻都重新翻腾而出,串成根清晰线。
生气,羞耻,茫然不解,种种情绪交融在起,让阮眠阵头痛。
绵绵!”
“可确实直瞒着他,”薄砚收回手,视线略微偏移,定在阮眠背影上,他语气乍听还是很平淡,可韩懿听得出他在尽力克制着情绪,“不只是瞒着他,甚至还骗过他,在他正好听到手机震动时候,骗他说是咕噜平台系统消息,在他问游戏搭档是谁时候,骗他说是你。”
“明知道瞒得越久,戳穿时候就越难收场,”薄砚微顿下,自嘲笑笑,“可还是缩头乌龟样瞒这久,如果不是今天这场,还会继续瞒下去。”
薄砚字典里原本没有“退缩”,“胆怯”这样字眼,可在将阮眠据为己有这条路上,他棋盘铺得太大,早已赌上所有。
长久以来,薄砚所走每步都像如履簿冰,怕稍有不慎,就会满盘皆输。
原本平平无奇句建议,在知道薄砚就
可他却还是强迫自己暂时按住所有情绪,字顿,凶巴巴回答于冰话:“他……他怎对,那是和他之间事情,你少管。”
丢下这句,阮眠就不再看于冰眼,转身气势汹汹,大步朝薄砚走过来。
那架势,就好像下秒张口,就能把薄砚活吞似。
“操-操,”韩懿夸张怪叫,“薄狗你玩,你家软绵绵要变成金刚石!”
可出乎所有人意料是,阮眠大步走到薄砚面前,却只是仰头,狠狠瞪他眼,没有和他动手,甚至连个字都没说,侧身就从薄砚身边走过去,拉开电竞室门。
他想要对阮眠好点,再好点,好到方方面面,都让阮眠再也舍不得离开他时候。
到那刻,再同阮眠和盘托出。
可现实中却总有始料未及意外。
阮眠又乖又软,却又无比坚定声音,把薄砚拽回神。
猝然被于冰这质问,阮眠是真懵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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