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瞬间,阮眠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泰戈尔句诗——
世界以痛吻,要还之以歌。
阮眠在此时此刻,忽然无师自通般,学会某种情话。
他很想说——
薄砚,让来吻你痛苦。
然而薄砚没想到是,如此种种,阮眠个都没问。
阮眠只是问他,疼不疼。
其实当然是不疼,这样多年过去,再疼伤口也会愈合,让人甚至回忆不起那种疼痛感觉。
可在疤痕被人轻轻抚摸,在听人轻言细语地问句“疼不疼”之后,薄砚却又忽然觉得疼。
半晌,他敛脸上刻意露出不着调神色,低声问:“阮眠,说疼话,你能给吹吹?”
也正似笑非笑地,垂眸看着他。
两人视线对上,薄砚勾勾唇,语气带着两分玩味,又有种近乎残忍味道:“小男朋友,想不想知道,这里秘密?”
阮眠心尖倏然泛起阵细密刺痛。
他向来迟钝且木讷,其实并不擅长感知别人情绪,可在这刻,阮眠却清清楚楚,透过薄砚这层近乎恶劣伪装,看见他隐藏在深处痛苦,以及不安。
阮眠深深呼吸口,他没有回答薄砚问题,只是手指又轻微在那个纹身,或者说那个疤痕处摩挲两下,之后小声问句:“薄砚,疼不疼?”
阮眠保持这个亲吻动作足足五秒钟,才直起身,可他才刚刚站定,就被薄砚大力拽进怀里。
薄砚把头埋在阮眠颈窝,大力喘息,就好像溺水人拼命寻求氧气样。
半晌,他像是想说什,却又尽数吞下,最后只是问:“阮眠,你真不想知道?”
他没明说“知道’”后面话,阮眠这次却反应很快,听懂,他只是略微迟疑秒,就往后退退,仰起脑袋,冲薄砚露出个大大笑脸,语气
阮眠没有说话,却用实际行动直接给回答。
他忽然俯下身去,对准薄砚那处纹身,轻轻吹三下。
之后,阮眠却没有急于起身,而是停顿两秒,像在和自己做某种拉锯。
片刻后,他终于鼓足勇气,做个让薄砚意外,甚至让自己都意外,大胆举动。
阮眠又微微往前凑凑,之后,唇瓣轻轻贴上薄砚肌肤,贴上薄砚“Agony”。
薄砚倏然滞住。
这三个字就好像下击中他心脏般,让他心底泛起阵麻意。
在选择将这个纹身,坦荡,bao-露在阮眠面前,甚至同意他触碰之前,薄砚就猜想很多,阮眠可能会问他问题。
比如说——
这个“Agony”纹身代表什意思,下面疤痕是怎弄来,他究竟有什不愿告人秘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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