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朵尖红晕愈扩愈大,阮眠又飞快把脑袋埋回枕头里。
他觉得心脏好像不受自己
他们睡是水床,有人上下都会带来阵波动。
阮眠被这阵波动搅得更是脑袋发懵。
“阮眠,”薄砚低声叫他,“生气?”
阮眠也说不上自己现在是种什样心态,就是莫名不想搭理薄砚,于是他没出声,还又把脑袋埋得更深些。
“抱歉,”薄砚自满足后态度倒是良好,认错认得很干脆,“刚…刚没把住,做得过火。”
薄砚低哑“嗯”声,“再叫次,好不好?”
阮眠垂在身侧手指莫名蜷蜷,还是听话叫道:“薄砚。”
“呼,”薄砚轻吸口气,“再叫…”
阮眠原本就耐心有限,更何况现在尴尬得头皮发麻全身发烫,没两下就急,忍不住叠声喊道:“薄砚薄砚薄砚薄砚!”
他话音落下,薄砚这次没再讲话,可浴室里窸窣声却分明扩大。
人都好像在发烧。
正想干脆当作无事发生过,悄悄溜回床上,浴室里却忽然传出薄砚声音。
他嗓音此时染着浓沉哑意,是与平日冷淡极致不同感觉,“阮眠,你是要…进来用卫生间?”
明明与薄砚还隔着扇门,可阮眠却不由自主打个颤,就像是过电般。
薄砚嗓音,让他全身酥麻。
阮眠其实倒没觉得有什过火,比起生气来说,他更多还是莫名其妙害羞,还有迷茫。
于是犹豫秒,阮眠还是被好奇心战胜,缓缓把脑袋探出来,却并不看薄砚眼睛,闷声问:“你…你刚刚为什,为什不停要叫你名字!”
这下换薄砚滞住。
半晌,他浅褐色长眸微微眯眯,半真半假,模棱两可道:“因为…因为觉得,你声音很好听。”
阮眠:“!”
阮眠被像被定住似,涨红着张小脸立在浴室门边,像尊小雕塑。
直到听见薄砚很明显声低喘,紧跟着响起淅沥水流声,阮眠才蓦然回神。
他就像只被踩到尾巴小兔,溜烟飞跑回床上躺好,还干脆把脑袋埋进枕头里。
两分钟后,阮眠听到浴室门被拉开,脚步声由远及近,最后停留在床边。
又过大约分钟,床边轻微陷落,薄砚躺下来。
“…不用!”阮眠大声应声,抬脚就想往床边跑。
可他才动下,薄砚就跟有透视眼样,又叫住他:“阮眠。”
阮眠脚步顿,故作镇定道:“干…干什!”
“阮眠,”薄砚又叫声,嗓音听起来更哑,“叫名字。”
阮眠不懂这是个什操作,可他迟疑秒,还是小声叫:“薄砚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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