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,也许是不想丢掉酷哥面子,也许是隐隐感觉到了,再追问下去薄砚讲不出什么好话,总之,阮眠没再多问,最后只是“哼”了一声,就转身冲进了浴室。
三两下脱掉衣服,调好水温,阮眠站在花洒下的一瞬间,脑袋忽然莫名其妙“轰”了一下。
因为他后知后觉意识到,此时与他一墙之隔的外面,还坐着个薄砚。
意识到这个的刹那,阮眠耳朵尖就莫名烧了起来,心底涌上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不过这个情绪只存在了很短暂的一瞬,阮眠就猛然甩了甩脑袋,仰头让水流肆无忌惮冲刷下来。
可这种称呼放在一个小女生身上还好,对于致力于做一个酷哥的阮眠来说,这些就显然不是什么能让他高兴的称呼了。
回想起小时候并不愉悦的记忆,阮眠眉头皱得更紧了,完全不想搭理薄砚,转身要走,却又听薄砚忽然开了口,嗓音好像比往常更低沉两分:“你这体质,还挺特别的。”
就知道要提这个!
阮眠小脸又鼓了起来,已经做好了薄砚也要嘲笑他,说他娇气一类的准备,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怼薄砚,可却听薄砚微微停顿一下,之后不紧不慢,又讲出了后面一句:“你以后的对象,应该会很喜欢你这个体质。”
这样,就可以轻易在你身上留下印记,却又轻易消退不掉。
一脸自然,还若无其事般反问一句:“怎么了?想问什么?”
阮眠回神,莫名觉得不太自在,他匆忙摇了摇头,“没…没怎么,我先去洗澡了!”
丢下这句,他转身就要往浴室跑,可却又忽然注意到薄砚的视线,又一次落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阮眠下意识怼了句“看什么看”,又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。
他这才发现,大概是刚刚铐了手-铐的缘故,他的手腕上,清晰多出来了两道红痕。
有什么好在意的?
他是个男生,薄砚也是个男生,就是一起洗澡也完全没
阮眠:“?”
这跟他以后对象又有什么关系?
可薄砚显然没有给他再做解释的打算,不仅不解释,这人还心情很好似的一扬眉毛,直接就把话题带了过去,“不是说要洗澡么?怎么还不去?”
阮眠:“……”
这人,一定是故意吊他胃口!
阮眠不由皱了皱眉头。
他天生就是这个体质,不知道是因为皮肤太白还是毛细血管太脆,从小只要稍微有个磕磕碰碰,看起来就会很吓人。
开始是泛红,没两天就要开始发青发紫。
明明他自己多数时候都根本没感觉到疼。
以前上学时候,也没少因为这个体质被班里男生嘲笑过,无非是说他“娇气包”“豌豆公主”这一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