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,大颗大颗泪珠掉出,落在绛红云绡裙上,点点滴滴,犹如斑竹泪。
“卡!”魏导激动地把手握成拳,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让人这酣畅淋漓飙戏,两人配合得堪称完美,都收放自如,简直可以说是教科书般段戏。
乔巧停到喊卡后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,回头看见谢元仪对自己赞赏笑
长痛不如短痛,就此断吧。
烟柳忍者心里翻江倒海疼痛,站起身,挺直背脊,平静地望向皇后,眼中不见半点波澜。
“皇上已为臣妾柳嫔安排好落脚处,这段时日有幸借住凤栖宫,得与皇后娘娘同住,是臣妾莫大荣幸。娘娘恩情,臣妾必当铭记于心。”
皇后笑容僵在脸上,再点点被烟柳无情撕得粉碎。
“你果真这般无情。”皇后绝望地看着烟柳,她手中酒杯倒在地上,跌成数片。
不得笑话,声音陡然拔高,变得尖锐。
她每声笑,都化作利刃,割进自己心里,下,又下,直到千疮百孔,直到彻底麻木。
烟柳面容沉静,看不出半点波澜,可她背对着皇后左手却微微颤抖着。
皇后怎知自己不痛苦?
宜章皇后笑声,就像碗碗漆黑黄连,接连不断地灌进烟柳胃里,呛得她喉头酸苦,胃肠痉挛,身体中每寸脉络都流淌着绝望。
再也没有个叫做烟柳丫鬟踩着小碎步过来,脸心疼地捡起碎片。
“你叫如何甘心!”柳嫔丝毫不让步地回视着皇后,“没杨家,没皇上皇后那就是个活靶子,连个小小贵人都能爬到凤栖宫头上去!”
皇后仿佛对烟柳话语充耳不闻,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她张合红唇,和头上金光闪闪步摇。
“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?你整日整日喝闷酒也就算,若是再不为自己考虑,迟早也会像前几日无缘无故被砍头宫女太监样!”烟柳声音陡然拔高,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如此刻薄声音竟然是出自于自己。
“臣妾说完,臣妾告辞。”烟柳面无表情地抬起头,静静地站在大殿中央,仿佛刚才近乎疯狂人根本不是她。
“都自称臣妾,见到本宫,还不跪下?”皇后坐在雕花椅上,通红双眼轻蔑地望着站在大殿中柳嫔。她声音喑哑得可怕,却充满皇后威仪。
烟柳早已觉得整个身子都已经麻木,她凭本能蹲下|身,向皇后行个大礼。
小姐,就此诀别吧。
皇后看着伏下|身柳嫔,恍惚间就像看见从前烟柳。她心里陡然生出分妄想喜悦,声音也轻几分:“你骗,对不对?”
凤栖宫外传来等候太监不耐烦催促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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