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医生回答，郁行
说：“妈妈说不做手术。”
郁知文看着弟弟：“妈什
时候说
？她不是都昏迷
吗？”
郁行说：“妈跟爸讨论过这件事，说要是出现这种情况，就不再做手术。”
郁知文红着眼睛瞪弟弟：“她说不做就不做啊？”
郁行哽咽着说：“这是爸爸说，要
们尊重他们意愿。”
远夏走到郁行身边，对他说：“行，爸爸来电话，他有话跟你说。”
郁行改变下姿势，接过手机：“爸……”随后就泣不成声。
远夏忍不住抹下眼泪，转过头去，看见郁知文和特力克急匆匆跑过来，后面还跟着木拉提。
郁知文问：“妈妈呢？”
远夏看向重症监护室里，郁知文明白过来，转身去看里面，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，到安全梯入口处接电话，索娜尔声音响起来：“小舅，外婆怎样？”
远夏说：“在医院抢救。外公呢？”他们出来时候，留郁振兴和文博老小在家，远夏给郁知文夫妇打电话，让他们安排木拉提兄妹过来陪老人。
索娜尔说：“外公在身边，他还好。他有话跟你和大舅说。”
“嗯。”远夏应声。
那头换上郁振兴慈祥声音：“小夏。”
陶思敏只在医院躺三天，年初八那天早上走，享年85岁，86岁生日还差个月。
她自昏迷过后就没再苏醒过，走得很安详。
家里所有人都很悲伤，尤其是郁振兴，虽然他说自己早就看淡生死，但陪伴六十多载老伴、知己从生命中消失，那种挖
郁行挂断电话，抹把眼泪。远夏从口袋里摸出手帕纸，递给他。
郁行默默接过去，时间两人都没说话。
郁知文问起具体情况，远夏解释下。大家又都陷入沉默，知道这次老太太怕是凶多吉少。
诊断结果出来，脑干大面积出血，医生问家属是否要动手术，但是不能保证手术成功率，因为患者是二次中风，年纪又太大，风险很高。
郁知文问：“成功率是多少？”
“爸，在呢。妈妈在急救，她会没事，您别担心。”远夏说。
郁振兴说：“不担心，都这把年纪，跟你妈都是从鬼门关上经历过来回人，随时都可能会走，并不觉得害怕，你们别担心和你妈，们早就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远夏本来让自己镇定下来，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些，不让老人担心，但听到这里时，他忍不住哽咽起来：“爸，妈会没事。”
“嗯。”郁振兴说，“行呢？”
远夏看眼依旧将额头抵在玻璃窗上郁行：“他在那边，去叫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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