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缴,每个月都按照你说标准缴。”马东方说。
“那就好。”
打铁还需自身硬,到时候就算有人举报他们,也不会给人抓到把柄,起码没有偷税漏税。
回到厂里,前台告诉远夏,饶家村支书来找过他。
远夏说:“知道,去他家趟。”
大家恐慌,所以才会盲目消费。”
崔平生笑:“盲目好啊,越盲目们冰箱卖得越多。”
远夏说:“想必崔厂长也不会被时利益冲昏头脑。消费者可以盲从,但生产者不能盲从。旦货物积压卖不出去,就会把厂子拖入万丈深渊,到时候想翻身都难。崔厂长见多识广,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”
远夏欠崔平生个大人情,所以愿意这个时候提醒他句,多少厂子就是这个时候盲目增产,最后全都被存货拖累死。
崔平生渐渐收敛笑容,看着远夏,眉头皱起来,过会儿,眉头又舒展开来,说:“远老板说得有道理。倒是太盲目乐观。对,得提前跟你说声,听说国家对钢铁这些原材料也要放开价格,不再实行双轨,以后们拿钢材也要遵循市场价,到时候你们材料怕是要涨价。当然,你要是愿意自己买送来给们加工也是可以。”
今年春天,他租厂房就到期,因为国家还没有开放土地租让政策,他只能还租着现在厂房。
村里有不少人在他厂里上班,知道厂子效益不错,续签合同时候,村委会狮子大开口,要求租金涨到五万块钱每年。
足足是原来百倍,远夏当然没同意,跟对方讨价还价,最后将房租谈到五千,比原来多十多倍,依旧签三年合同,附加条件是给村里修条水泥路。
他粗略算过下账,修路费用估计要比他砍下来价格还多,
远夏点头:“这知道。”
崔平生从计划内买钢材,要比自己在市面上买便宜几百块吨,不过他卖给自己价格,跟市场价差不多。这些远夏都知道,但也没说破,毕竟他也没资格拿到计划内价格,况且对方还愿意帮他加工。
从轴承厂出来,远夏眉间就没舒展过,现在是多事之秋,改开十年来积攒下来矛盾要爆发,自己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好,免得到时候被人抓着把柄。
他记得当年因为物价疯涨,引发体制内职工强烈不满,因为他们工资养不起家,结果这些人把怒火全都撒到私营业主身上,各种舆论和矛头都指向他们,逼得许多个体户、私企关门歇业,不少民企老板为避祸,还主动将自己企业赠送给集体。
“东方姐,税是都按照最高标准及时缴吗?”远夏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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