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强忍住眼泪，拨开赵菡萏
手，将人按回去，冷冷道：“知道错
就老实待着，别乱动，
去把水倒。”
赵菡萏笑嘻嘻地倒回床上，没忘把自己指头，塞进快要脱落连接着监视器夹板里面。
沈云舒端着水盆，快步进卫生间。
挂在墙上电视机，光洁屏幕忠实倒映出卫生间里
幕。
她弯下腰，将冷水狠狠地泼在脸上，再抬起头时候，满脸水珠，分不清是泼上去水，还是从眼睛里面涌出来眼泪。
表演，赵菡萏几乎都要信。
见她红眼眶，沈云舒鼻头也跟着发酸，她用带着鼻音声音问道：“怎
，自己有胆子糟蹋身体，没胆子让说吗？”
谁知手上还插着针管人，突然坐起身，抬手就抱住她腰。
“对不起啦，让你担心。”
“以后再也不敢。”
赵菡萏脸上笑容尽数收敛。
她用近乎呢喃语气道：“小绿，好难过啊。”
难过到，整颗心仿佛都被撕裂。
“你就原谅这次好不好，长教训啦——”
以后，教训。
这两个字眼，刺激得沈云舒，几乎在顷刻间掉下泪来。
哪儿来以后？
连以后都没有，还有什教训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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