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菡萏咯咯咯地轻笑起来。
在她怀中,笑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这些日子她身体好许多,不然沈云舒也不敢带她出来游船。
情丝缠第二次发作距离第次发作,不过间隔天,但在发作之后,赵菡萏身体便变得好许多,又到下个城镇,本地医馆里大夫都说她身体正在逐渐好转。
只是第三次情丝缠发作还没熬过,沈云舒仍旧不敢放下心来。
水城地处南北方分界线上,以河流水域宽广著名,条条分布在城镇里河流,像是棋盘上经纬线,将水城里建筑,划分成个接着个区域。
水城居民出行常用交通方式,不是马车,也不是骡子,而是船。
小小船在水面上穿梭,有船只上摆放着新鲜蔬菜,有船只上放满装着水果竹筐,还有船只身后坠着个渔网,渔网里是最新鲜不过活鱼……
既是伪装成商队,路走来,沈云舒行人,也添置不少东西,看上去倒真像是个从南北两地倒斗商队。
趁着副将等人在城镇里寻找落脚地方,打探消息时候,沈云舒带着赵菡萏租条船,撑船船家得她们吩咐,撑着小船在星罗棋布水道里面,慢悠悠地穿梭着。
倒是作为当事人赵菡萏,心大很。
在马车上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睡觉,养足精神,吃饭时候能吃就大口大口吃东西,吐也没关系,漱干净口之后再吃次。
醒着时候,就拉着沈云舒,让她给自己讲打仗故事,讲她在外面游历经历,又或者让沈云舒亲兵,轮流骑马走到车厢旁边,给她讲大将军当年风采。
有时候她听着听着便睡过去,但有时候听完,她便会挤眉弄眼
沈云舒早已经是男儿打扮,她女扮男装多年,比起女儿装扮,男子装扮更叫她觉得舒服自在,且因着她神态自然,略显低沉女中音又雌雄难辨,即便因为久居宫中,白许多,扮作男子却也不显得女气,在褪去在战场上厮杀带出来狠厉之后,她整个人从内而外,透着股子温柔公子味道。
裹着厚重地白色披风赵菡萏,正靠在她怀里。
为避寒,她头上带着帷帽,白色轻纱覆面,遮掩住她模样,却不影响她透过薄纱,观察外面景象。
见路上行走女子,不时朝这个方向投来目光,她轻笑道:“沈公子魅力可真大,不知又有多少女儿心要落在沈公子身上。”
沈云舒为她拢拢身上披风,将她裹得更紧些,道:“有多少女儿家芳心要落在沈公子身上她不知道,但她心却是早已经被只小豹子给叼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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