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于公公再怎不敢相信,没有就是没有,曲司天府邸干干净净,而且他们还将密室东西件件搬出来。
没有就是没有。
哪怕于公公暗示他隐瞒谎报,可他哪里敢,那可是欺君之罪!
那多兵士和宫里人都跟着他起下密室,但凡有张嘴没能防住,于公公倒是可以摘个干净,掉脑袋人是他!
更何况,曲司天如今人在锦绣营,哪可能会出什大事?
曲司天和世子……
难道是皇上知道曲司天和世子?!那他该怎办?
若不是他定力够好,怕是要当场出什纰漏。
而最让他心惊,却是从曲府出来后才得知消息——柳世子中午带人围住锦明月楼,将曲司天在内干人等拿入锦绣营。
他脑中团浆糊,却搞不清其中曲折由来,幸好在他回府不久,封密信终于给他指路,让他定下心来。
于德喜从清心居里退出来时,远远便见到有人影在台阶下栏杆外站着。
那人站立片刻,不好看起来太不冷静,又着实有些呆不住,只能时不时地在原地挪动半步。
于德喜也不招呼那人,拂尘甩搭在手臂上,眯眼看着那人来回踱步。
许是习武之人敏锐,他只在这里站片刻,那人便忽然抬头,忙几步踏上台阶,向他礼。
“敢问于公公,皇上可是歇下?”
退万步讲,那不是还有个世子爷在后面兜底呢?
跟于公公相比,他更不想得罪那两位。
可是有什办法,于公公偏是叶障目看不清现实,私下里紧着催促他
也知道自己今天好歹是没有做错事。
实际上,他们在曲府无所获——除那个摆放着珍琦珠宝密室,还翻遍曲府每个边边角角。
崭新府邸干净简洁,连个耗子洞都没有,哪来什密道。
可这样结果……至少不是于公公想要。
虽然他当时还没有想明白各种关节,可于公公那再明显不过震惊恐惧,只能说明件事——于公公不仅仅是作为皇上耳目而来,而是有自己目。
“刚刚歇下,皇上这几天睡不安稳,好不容易合眼,薄统领最好还是不好去打扰好。”
于德喜斜眼看他,又笑声:“再说,薄统领若是无所获,就算面见皇上,也不过是让皇上多发怒次而已。”
薄言听出这话里带刺,讪讪地不敢立刻应声。
他在这场忙活里真就算是池鱼之殃,前因后果还没有闹明白,宫里就传旨意,让他和于公公道去搜查曲司天府邸。
单只是例行搜查倒也罢,可他万没料到曲司天不在家,更没想到,会从于公公带来那个小姑娘口中听出如惊天霹雳般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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