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大人有所不知,ト卦向来只看结果,不问缘由,”曲沉舟掀帘看看窗外,笑着说句:“以拙见,大人最好选旱路,避开水路,方得平安。”
他们目地到,不远处就是赵侍中府邸小厮已经殷勤地赶上来搬凳子,迎他们下车。
董成玉不敢耽搁,连忙当先下去,再搀扶着曲沉舟下车。
门外宾客熙攘众多,有不同人接迎着。
曲沉舟身份尊贵,有
他这问,董成玉忽然有些犯难。
怀王爷已经在怀疑曲司天有问题,如今这卦言出,自己是该听,还是不该听呢?
曲沉舟见他犹豫,也不催促,慢悠悠地去火盆又夹块炭,放在手炉里捂着,懒懒斜靠在榻上。
“从不强人所难,董大人若是不舍得,就当什也没有听过罢。”
“不是……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董成玉没时间左思右想,只能立刻横心:“劳烦曲司天费心。”
可知全貌,但趋吉避凶,还是可以做到点。”
董成玉心中陡然活络下——他如今忐忑,夜里辗转,就是因为对归程担忧。
来京中几个月,对这位曲司天从来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,可以想象这人有多难见,没想到今天能这样偶然遇到……
“曲司天……”他压低声音:“下官自江南而来,早听说曲司天赫赫声名,只是直无缘被引介给您。今日遇见,实乃下官福气。下官备些薄礼,稍后送去您府上,还望曲司天不要推辞。”
曲沉舟这才正眼看他,眉梢挑,笑意盈盈:“董大人客气……还备薄礼……”
话虽说出去,可那双妖瞳落在身上是,他仍有种身上发凉感觉,瞬间甚至有些后悔,却还是小心问:“如何?”
曲沉舟面色平和,反问道:“董大人不日返回江南,走旱路……还是水路?”
“水路。”
要回南方,必然要越过西江,而西江绵长,浅处和桥梁有限,可走旱路就那几处,还要绕远,最方便自然是行船横跨西江。
见曲沉舟欲言又止,董成玉心中忐忑,忙问:“有什不妥?”
对于预料中拒绝,董成玉也没觉得尴尬,正想说点什,又听对面开口。
“听说南安鸡血玉很美,上品难求,前些日子还见世子爷挂个扇坠子,好看得很也有心买上颗把玩,可惜不知道哪里能有。”
董成玉立刻会意,心中松快大半—果然是个出身低,往上爬还能为什?怎可能不贪?这样倒好说话。
“曲司天若是喜欢,下官还正好得块极好,别说是扇坠子,便是镶在腰带上也是够。”
曲沉舟抿嘴笑,问道:“董大人是求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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