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是柳清如
担忧、瑜妃诧异和娴妃沉默，他已经都顾不上。
在御书房外站
片刻，没有等到传唤，曲沉舟片刻也不停留地出宫去。
这个结果连他自己也没有猜到，在为娴妃卜卦时候，他脑中半点可为之事都想不起来，所以娴妃“宁和”是自然就有，并不是因为他插手。
可以他对怀王解，既然敢把这件事捅出来，必然已经做充分准备。
敬事房记录、当年太医、稳婆等等
干人等说法，甚至可能连二叔当年行踪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如果他在娴妃案中动手脚，惹人怀疑，必然将因小失大，所以柳清如才示意他置身事外。
他缓步来到娴妃身前，迎着娴妃刚刚哭过潮红双眼，轻声道：“娘娘，臣多有得罪。”
旁边桌上就摆着花草笺，片刻后，他提笔蘸墨，笔锋还没落下，听到柳清如呵斥声：“曲司天！”
曲沉舟抬眼，看到柳清如罕见不平静，交握在身前手都有些发抖。
“曲司天……本宫劝你，谨言慎行！”
有立即应，却问：“曲司天，你可知道发生什
？”
“臣惶恐，刚刚已经听说，”曲沉舟微微停顿下，压低声音：“有人向皇上密告，说敬王爷不是皇上亲生骨肉……”
“既然知道，那就去吧。”
他微微抬眼，见到柳清如微不可见地轻轻摇头，心里明白——这是不要他为娴妃事涉险。
虽然早已料到怀王必然也关注董成玉动向，知道与户部对账必然会出问题，却没想到慕景延出手掐就是要害。
否则以娴妃稳重端庄，皇上怎会仅仅靠个密告说法就下令锁闭钟玉宫？
唯“
在旁始终没有开口瑜妃忽然出声，像是在安慰似：“娘娘莫慌，曲司天言无不中，必然能给皇上个好好交代。娘娘这样，说出去话，倒不是对娴妃好。”
柳清如瞥她眼，冷声问：“你倒是说说，本宫怎样？”
瑜妃本想再说点什，却又勉强按捺下去。
曲沉舟伸手捏住袖口，稳住自己手腕，在花草笺上留下两个字——宁和。
出乎所有人意外。
人人都知道，娴妃与柳家交好，即便敬王之前与柳重明“有些龃龉”，这年来也渐渐平息下去。
更重要是，即使没有人向他透露密信，他也能想到，密告中提到与娴妃私通人，必然是柳惟贤。
这样来，石三鸟，他们这边自乱阵脚，更别说顾得上董成玉。
自从定陵丘回来后，丁乐康身死，怀王那边曾经想拉拢他小动作突然就消失。
曲沉舟可以想到，宁王死，怀王恐怕是在怀疑他和重明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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