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皇上和唐家因为太后命案对上,他们肯定在其中拱火添油,否则何至于闹到皇上下决心铲除唐家。”
柳重明认同这些说法。
“有这个可能。容九安说,皇上本来已经被林相说动,有意让刑部和大理寺插手,但转眼不知听什,又改主意。”
“想动摇怀王,这些人必须……”
他觉得前胸凉飕飕,眼看着衣襟直往下敞开,就要去挡。
“重明,你有这份清醒和心性,也不枉费们费番苦心。将来好好教导岚儿,大虞走这久弯路,也该做些正事。”
曲沉舟要起身,又被人按着趴在胸口,只能无奈地用炭笔在他眼睛周围圈两下。
“会儿该回宫,别闹。”
“要画就往里画,好有个想念。”柳重明不肯撒手,把衣襟扯开点:“沉舟,你今天找要那个册子,是不是因为怀王?”
曲沉舟嗤笑,竟真从锁骨向下多画几笔。
子扣,哪只是个唐家能平息得。”
“这些天审不少人,觉都没怎睡。”
“人疯起来真是什都咬,好多都是没什干系,真都拿下,连累太多。”
“找你不方便,就只能私下里靠他们几个,也问林相和爹,不能说做到全无差池,好歹少个是个。”
他手在线条柔和后背上抚着。
“小疯子,天气凉着呢。”
曲沉舟格开他手:“世子这小气呢,难道不是东西?看看都不成?”
柳重明用手肘半撑起身,看着小疯子把东西摸出来,玩笑似用炭笔扫几下。
“地方这小,可怎写字?”
柳重明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,厚着脸皮岿然不动:
“你也看出来?”
“看出来。”柳重明慢声应,像是极享受:“唐家案牵连这多,但是册子上牵连只有个,还理由不足,让都没处下手。”
曲沉舟叹声。
“这才是要紧。人以群分,怀王擅长背后作乱,他善用那些人才是大虞真正烂根,藏得太好。”
“别说怀王不会像宁王那头脑发昏铸下大错,就算有差池,这些人也能把他捞起来。”
“沉舟,是不是太天真——可是条人命就是个家,皇上多疑也就罢,不想见到从前发生在柳家事……”
根手指轻巧地拨弄他唇。
“你就是太天真,所谓将功成万骨枯,你既然决定夺嫡,居然还会怕填人命进去?”
柳重明有些惭愧,却仍然坚持:“许多都是栋梁材,窝里斗是斗,但也不能自毁梁柱。大厦将倾时,谁也逃不过。”
那根手指滑过鼻梁,在眼睛上抚抚,又转去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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