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侍郎赶到朝房时,时间还不算太晚,需要等些时候才能早朝,便习惯性地去寻座位。
朝房虽然面积不小,可皇上上年纪,几日才早朝次,上朝*员人数更多,摆不下藤椅,放便都是条凳,去得晚,就只有站着等份。
他眼便瞧到张条凳上只在两头坐两个人,中间空出好大块地方,心里庆幸声,忙擦擦汗,抖衣摆,安稳坐下。
坐下后才看到对面同僚齐刷刷投来目光,似是有千言万语,却不好开口。
“诸君早……”
令行无阻,在这样嚣张无忌面前,没人愿意再受牵连。
那三人被人七手八脚地捆拖出来,胆子小,在地上留下串湿漉漉痕迹。
“薄言,累。”曲沉舟退几步,被人扶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问问他们是不是身患有疾。若是听不见,就把耳朵割,若是动不手,就砍手,若是走不路,就打断腿。”
他向旁招招手,要点卯册子,仿佛没听到校场上撕心裂肺惨叫声,看着文书将圈红圈三十五人抄录下来。
道:“曲司天才学几天,就能射中半多,已经算是进步神速。”
“薄统领谬赞,”曲沉舟谦虚声,转头笑道:“让丁将军看笑话。”
丁乐康惊愕还僵在脸上,就算是他掌管金吾卫多年,也从没有这样嚣张狂傲。
军中多得是世家子,许多亲族长辈抬头不见低头见,就算犯军纪,挨棍子也居多,要人命极少。
从没有这样句话就将人虐杀成肉泥。
话没说完,听到自己右手侧那人也懒笑着向他打招呼:“曹侍郎来得早啊。”
曹侍郎目光还没看到那人,先瞟到斜靠在凳子边上拐杖,心里咯噔声,反应过来这是谁声音,刚刚擦去热汗全换成冷汗。
“世子…
“人都去哪儿?”他问刚刚副将。
那副将脸都白——曲司天这百无禁忌,若是说谎生病,自己怕是要代人受过。
他甚至不敢去看薄言脸色,忙肃立答道:“都……去喝酒。”
“喝酒吗?也不错,”曲沉舟笑道:“从明天起,你把这三十五个人带去明月楼,每人每天十斤酒,请客。喝不完就灌下去,七天之后来向复命。”
副将余光里瞥着远处掉在地上那几块血淋淋耳朵,当即回答:“遵命!”
更何况那可是柳家人。
“曲司天……”他僵硬地回答:“好箭法……”
“过奖,”曲沉舟勾起唇角,手指点:“还有三个。”
他指向,正是刚刚那几个不肯绑柳志涛。
这次,他不叫薄言,只又向那三人身旁几人抬下巴:“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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