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伶牙俐齿，说得不错。”
她称身子沉重，既然卜卦完毕，便告辞离去。
皇后自然不会拦她，当即派人将柳清如送出门去，也不知是喜是忧。
自柳清如入宫以来，还从未在谁那里碰过这样
软钉子，被人说得铩羽而归，倒让她心中痛快
些。
可回过头看，另边是深受皇上宠信司天官，自己得不到半点好处，反而因为从前事整日忐忑，似乎也不是什
值得高兴事。
更何况，谁不知道曲司天和柳世子之间龃龉。
柳清如爱弟心切，又得
这个卦，不可能会不做声地忍下来。
曲沉舟转向柳清如，低眉顺目，与回答皇后时同样平静：“回娘娘，是世子教。”
“重明对你真是足够用心，”柳清如笑得浅淡，眉目含霜：“也亏得如此，曲司天小小年纪，口齿伶俐，上得台面，带出去也不丢人。”
曲沉舟眉睫闪动几下，垂目道：“谢娘娘夸奖。”
无遮拦，臣便斗胆尝试猜测。若是娘娘不怪罪……”
皇后嘴角丝微笑还没浮起，又听他说：“烦请娘娘得皇上口谕示下，臣自不敢推脱。”
这话便明摆着是拿皇上做靠山——想要他乖顺听话，也要问皇上同不同意。
可事实就是如此，司天官从来为皇上近身侍臣，只听从皇上个人命令。
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卜卦灵验，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，就没有人敢越过皇上，让司天官做些什不应该。
柳清如虽走
“谢
？”柳清如指点他似：“教你人可不是。不过们家重明也是年轻不懂事，还不知道，个人容貌和谈吐远不及品性要紧，就算是个贱籍，也该知道礼义廉耻四字。”
屋内片寂静，连皇后也眉目含笑，并不插话。
曲沉舟静静站片刻，眼角似是微微泛红，没有与柳清如对视，只抿抿嘴，轻声答：“世子倒是教过，未经人苦，不劝人善，贵妃娘娘知道这话吗？”
所有人目光都聚在他身上——这语气柔和，可话里意思却带锋带刺，还从没人敢这样对柳清如说话。
柳清如手在扶手上握紧，勾唇笑笑，就着宫人搀扶起身，来到他面前，纤指点在他肩上。
皇后没想到这拳像是打进棉花里，四周各怀心思目光都像是在看戏，等着她因为曲司天再跟皇上大闹场，只能忍下这口闷气。
她正要摆摆手，让人继续，便见柳清如抖抖花草笺。
“曲司天字倒是不错，看着好眼熟。”
相比于皇后，柳清如这话倒更让众人侧目。
这宫墙里，若是有个人，可以堂而皇之地找曲司天麻烦，那就只有身怀龙子柳清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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