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”慕景臣打断他话:“沉舟跟说过。以他本事,皇上不可能不重用,而他是带进宫,因着这个功劳,会被封王。”
江行之再也坐不住。
“那他有没有说过,他跟从前那些司天官不样,皇上能对那些骗子笑置之,对他却不能。他不光早晚会坐上司天官位子,而且皇上会越来越依赖他。到时候你就算封王,也被疑忌最深,再也没有再进步机会。”
“行之,早说过,不想深陷在那个漩涡里,你还没有死心吗?”慕景臣神色平静:“有自己打算,曲沉舟说,愿望,只有
江行之如实回答,皱眉看他片刻,不解问:“景臣,你怎会插手他们之间事,如果提前知道,肯定不会让你趟这个浑水。他们两个,谁都不是省油灯,怕你吃亏。”
慕景延看他眼,知道他对自己放多少心思,这些年也亏他,躲过不少争端。
渐渐,个习惯多管闲事,个习惯提前知会句,这次也确是少有瞒着江行之。
“没吃亏,这次没跟你说,是因为石岩来找得突然,”慕景臣拨着小桌下炭盆:“他说那两个人闹成仇,沉舟要吃大亏,让先把人带走,等重明冷静点再说。”
江行之见他始终没抬头与自己对视,知道这是在随口打发自己。
支离破碎。
甚至连点点悲伤都不能让人看到,甚至不敢在姐姐这里哭哭,生怕出门时让人看见他通红眼睛。
曲沉舟果然算无遗策,知道他为柳家,也绝不会说起这两年卜算。
可小狐狸不知道是,他更怕他点纰漏,会化作切碎曲沉舟利刃。
原以为挫骨扬灰是最残忍恨,如今才知道,最残忍软刀子是爱。
若真只是那两个人闹翻话,景臣今天不可能会带人进宫。
他能想到,白石岩也许起初确只是让景臣去救人,可人救回之后,曲沉舟必然对景臣说什。
之前跟曲沉舟打过交道,他也不能不承认,曲沉舟非常善于揣度人心,更擅长说服人。
景臣这样人,十成十是招架不住,必然会被说动。
如今木已成舟,他说再多也无济于事,可忍半晌,还是问道:“景臣,你知不知道,他旦被皇上重用,你就再也不可能……”
身两世,尝过死别,又开始生离。
“没事,”他咬口软牛肠,像吞把碎刀刃,对着姐姐笑笑:“挺好。”
慕景臣踏着薄雪登上马车,看见马车里已经坐人,也不意外慌乱。
待马车走动起来,才叹声,问:“你知道吧?”
“不知道,只是担心你,过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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