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曲沉舟指给他看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会是看似谦和不争怀王。
“当年三位王爷恰恰都不在京中,也曾调查过他们去哪里,怀王那时距离定陵丘最远,为什会是他?”他问。
“只知结果,不知缘由。”曲沉舟将头抵在他胸前:“是他亲口说。”
柳重明记得曲沉舟曾经提到那个诡异力量,可要当面问出这样问题,他不敢想象之后会付出怎样代价。
“都过去,别怕,”他把人揽着,下巴轻轻擦在凉滑乌发上:“爹前几天给递消息,他也派人过去那边,猜着应该是你对他说什。”
原来每次长大,都是要付出代价。
曲沉舟也不多说什,起身将纱衣展开,再为他将领口和腰带理平整。
柳重明低头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红绳,忽然问:“沉舟,跟爹和姑丈摊牌那天,你跟他们都说什?”
曲沉舟愣神,抬起目光在对视中又垂下去。
柳重明也并不需要回答,又轻声问:“是怀王吧。”
“不是不敢,”柳重明不辜负地细细咬遍,才直起身:“是不舍。好吃东西,总该留到最后吃。”
压在上方阴影移开,曲沉舟翻身起来,坐在床沿上,看着他抖开平整叠放在桌上衣服,又件件穿戴整齐。
要洞房自然是两人心知肚明玩笑话,他们都知道,柳重明如今应该去哪里。
“潘赫事,跟侯爷谈过吗?侯爷怎说?”
“说过,”柳重明扎好腰带,伸开双手,答着:“爹说,既然想好,就去做,只后有什烂摊子,他帮收拾。”
“什消息?”
“他说距离定陵丘四十里外有个村子,在哥哥遇难前后几天,那里曾经有户
他们约定,还没有到时间,他就知道。
若是从前,他从来没想到,自己有天会能这平静地面对哥哥事。
“是。”曲沉舟也不瞒他:“世子发现什?”
“什也没发现,猜。”
其实从曲沉舟开始让他暗中调查怀王起,他就渐渐察觉到,那样无迹可寻、悄无声息行事方式,是怀王做法。
曲沉舟抿嘴笑,他也回以笑,知道这是不打算揭穿他谎言。
柳家上千人性命,怎会由着他横冲直撞,不过是他与爹作约定——旦有任何可能祸及柳家差池,他便是担下所有弃子。
自从母亲被以养病名义远远送去江南住着,他和父亲之间便似乎达成潜移默化和解。
父亲说他成熟许多。
记得上次父亲这说,还是哥哥去世之后,他搬去别院。只是那时父亲叹息更多,说他走偏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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