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个时候，哪怕柳家奉上柳重明
条命，也未必能平息这场风波。
路，就只剩下这
条
。
“将功成万骨枯……”柳重明在锦被上摊开手掌，盯着那
“没有麻烦，江行之那边切顺利，齐王到底倚赖他习惯，”曲沉舟歪歪头，靠过来：“倒是世子这边，想好怎做吗？如果真
是最坏情况呢？”
最坏情况，便是潘赫瞒下那两人，真已经没。
年个草替儿中，少两个。
这样话，柳重明要用最漂亮姿态向皇上复命，要向前步，只有个办法。
或者该说，从于德喜向柳重明说出“并蒂莲”三个字起，在柳重明面前便是道沟壑。
“有什棘手事，需要
帮忙吗？”
曲沉舟摇头。
“要用什人，拿着你腰牌去调，还要什，只管跟说。”
“如果要用到世子呢？”曲沉舟仰头问。
柳重明失笑：“这个最好办，连腰牌都不需要，开个口就行。夜深，先睡吧。”
择前者人。
“为什？”
“因为有想保护人，所以……情爱和仇恨，都可以放弃。”
江行之没料到他会给出这样答案，思忖良久，向他行礼。
“做不到。”
若是从前，廖广明攥着潘赫不放，柳重明也许还能当做无所知，顶多是再多花些时间，多走些弯路，绕过去就好。
可如今潘赫已经到手中，柳重明再打退堂鼓话，在皇上眼中便只有种可能——柳重明已经知道，知道皇上那个最不能昭示于众秘密。
要用无辜血肉去填出条向前路。
要脚踏空，掉落下去。
到那个时候，柳重明恐怕会比如今潘赫下场更惨。
曲沉舟扯住他衣角，不让他走。
“睡不着。”
柳重明掀开被子，也挤进来——其实他又何尝睡得着，好在能两个人在起，不寂寞。
两人就这看着窗外月色西移，过许久，倒是曲沉舟主动开口：“世子不问问齐王那边都有什消息吗？”
“不是你之前说？那边交给你全权打理，不要问？”柳重明侧过身，摸摸他头顶：“你说让专注看好潘赫，把锦绣营关系打通，皇上那边也要顾着，好忙啊——出什麻烦事？”
江行之已经远去，曲沉舟仍在门槛处站许久，才慢慢往回走。
柳重明早已等在卧房门外回廊下，抖开件披风迎下台阶。
“齐王那边事很麻烦？谈这久？”
曲沉舟被裹着揽回屋里，在床边坐下，轻轻嗯声。
柳重明见他若有所思，像是有心事，便自己上手，将他外袍脱下来，把人塞进被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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