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欢场里听过这调子,眼波勾人姑娘弹着琵琶,软语中唱是红被翻浪,勾得人心绪不宁。
“海棠花谢春融暖,偎人恁,娇波频溜,”曲沉舟丢湿漉漉外衫出去,将中衣扯开半,托着腮,似笑非笑地看他。
“洞房!”
柳重明选个糟糕洞房。
浴室里蒸汽缭绕,他直下到池子里,才把曲沉舟放在暖石凳上,自顾自脱衣服。
反正他被小狐狸也摸个够,虽然仍有些害羞,可更愿意曲沉舟再好好多看他几眼。
反正……他们已经这般亲密。
书房里被搅得团狼藉,笔墨纸砚都被推在地上,桌子上更是塌糊涂,两人不管不顾地滚在上面,像是要把对方生吞般。
曲沉舟仰着头,颈上被咬得点点痕迹,忽然呢喃声:“柳侯来……”
柳重明吓出身冷汗,没来得及抬头,先向下捞,可裤子早被踢去不知哪个角落,时发慌,抱着就曲沉舟往桌子底下钻。
“柳侯……”曲沉舟嘻嘻笑着,被他抱着,起缩在桌下狭小空间里,咬着耳朵轻声道:“柳侯来怎办?”
柳重明才知道被耍,手握住曲沉舟脚踝,往上抬起。
他怀里,脚尖向后反搭在书案上,将他按在椅子里不能动,讨赏似将十指伸在他面前。
他挨个地亲过去:“给你捏捏狐狸爪。”
曲沉舟抽回手,指尖点在脸颊上,将晶亮直向下划,舔舔嘴角,又指着下唇。
“这里也酸。”
柳重明脸色涨红,仍圈着他不让走,低头就要亲,被只手挡住。
曲沉舟倚靠在池边,看不够似上下瞄他。
柳重明还是红脸,慢吞吞拿汗巾围在腰上。
小狐狸忽然嗤地笑,漫不经心去扯衣衫上绳结,曼声哼唱。
“东风暖,杨花乱飘晴昼,兰袂褪香,绣枕旋移相就。”
柳重明脑中紧,脸上发烫。
桌下逼仄,曲沉舟无处可躲,被拖得仰面倒在地上,不得不软下去声音:“世子,说好等洞房……”
柳重明偏过头,细吻落在脚踝上:“刚刚不是这叫。”
曲沉舟就偏不让他如愿:“世子爷。”
柳重明就知道这小狐狸生副坏心肠,自己先钻出去寻裤子,回来把人从桌子下面拽出来,轻车熟路地往肩上扛。
“世子去哪里?”
“还是不要……”
他抓开那只手,仍然亲下去:“自己东西,不嫌弃。”
知味曾经给他讲过这些事,更何况面前是他最爱人——他向人袒露切,第次在人面前脆弱痛哭,那难堪狼狈模样,都被人尽数包容。
他们乐意把对方沾染弄脏,与自己样颜色。
就这样亲密无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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