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今晚
曲沉舟莫名古怪，又说不上古怪在哪里。
若说是疏离，人明明就在自己怀里，手还扶在他腰上，可若说是亲密，又像是差
那
点味道。
吊着他心不上不下。
“之后你想做什？”他提高灯笼，看着纤长羽睫下耀眼异瞳。
曲沉舟垂着目光，似是有
丝犹豫，片刻后才开口。
曲沉舟停住，将他推去墙边靠着，踮起脚来，像是呵气样，轻轻亲吻他眼角胎记。
他耳根泛红，微微低着头不动，将往日禁忌袒露给肆无忌惮人，听到耳边声叹息。
“世子不会喜欢。”
“
喜欢。”他再次强调。
曲沉舟与他对着鼻尖，眼中湿漉漉。
着他，趁机抓住那只在身侧悠闲摆动手：“是……很喜欢。你愿望，定会帮你实现。”
这久以来，还是第次，对曲沉舟这样坦然地说句喜欢。
从前那些矜持自傲，早已被敲碎散落，无迹可寻。
难怪姑丈肯在姑姑面前放下所有锐气，他想着，因为喜欢啊。
他放纵自己心里被打个洞，洞里满当当地填个小狐狸，尾巴搔搔会痒，嘴巴啃啃会痛。
“想攒些钱，然后……过上自由生活。”
柳重明手僵在空中，终于知道那份不安和古怪在哪里——在曲沉舟所憧憬未来里，似乎并没有他。
他以为月色正好，馨风温暖，他又难得开口示爱，能从小狐狸嘴里听到些带着促狭甜言蜜语。
可耳边只有句恳求。
“世子，废除奴籍是两世心愿，等到世子大功告成之日，切切不要忘记。”
这话听得令人心惊肉跳，柳重明收紧手臂，将人圈在怀里。
“会有那天，之后呢？”
可无论是痛是痒，他都怀揣着他毛茸茸，不舍得放手。
那只柔软手在他汗涔涔手心里，没有挣脱。
曲沉舟停下脚，在灯笼微光里偏着头看他，轮廓柔和，昳丽眉眼中都是笑。
有那瞬间，柳重明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，可指间扳指硌在他们手中，他不想去思考从前缥缈，只想仅仅握住眼前真实。
“笑什？”柳重明如今也是千锤百炼过来，不怕他嘲笑，又俯身重复遍：“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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