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看窗外,焦灼地踱几步,再开口时,声音低弱下来,都是乞求。
“景延,让他们斗去吧,好不好?漳州是个好地方,远离纷争,你……你去跟皇上求求……”
她剩下话在儿子瞥下,都重吞回肚子里。
“远离纷争?”慕景延嗤笑声。
他与瑜妃相貌上有六七分相似,清秀温柔,无论笑与不笑,都亲切随和。
“沉舟,”他怔怔盯着,想着——他们今后还会有更多年:“君前失仪是死罪,你不要再冒险。”
曲沉舟知道柳重明在担忧什,没有忙着安抚,考虑片刻才道:“因为发现个古怪卦言。”
不仅是在今天,在上世也在皇上身上见过同样卦言。
他急于知道,这个卦言为什反复出现在皇上身上。
“罪生子……”他轻声问道:“世子,罪生子,究竟是什呢?”
心思,要靠凌河。”
而要得到凌河全力相助,首先要把容九安从牢里放出来,推进翰林院。
“好久没有下雨。”柳重明感慨。
真是好久,越来越多人在日头无情灼烤中,焦急地翘首盼着。
容九安求雨赋几经修改,已然万事俱备。
“母妃现在又想远离纷争?”他又问次,眼中盈着和悦笑容:“母妃当年与人苟合,难道就只是为儿子争块漳州?”
“你……”
瑜妃喉中紧,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来,又怕有人听见,只能死死地咬着帕子,伏在榻上。
慕景延目不转睛地盯着茶炉,像是最重要事,便是眼前即将滚沸茶水。
直到耳边抽泣声渐渐低下去,他才漫不经心,似是自言自语:“怎偏偏在那个时
宫女退出去关房门,珠帘犹自在摇摆不停。
直到叮当声响完全平静下去,瑜妃才确定屋里没别人,把抓住怀王袖子,急急问道:“景延,白夫人事,是不是你干?”
“母妃在说什?”慕景延抬手,将袖子拽出来,浅浅笑,继续用小扇扇着茶炉上火,耐心而温和。
“西苑所有人都知道,是重明家奴推白夫人下去,与有什相干?”
这话拿来骗别人倒好,可瑜妃怎会不解自己儿子,越是听他这样说云淡风轻,越是忧心忡忡。
所有人都在等场大雨。
“会有。”曲沉舟微笑,摸摸额头上汗已经干,起身掀开被子:“先去看看夫人吧。”
柳重明退到桌边坐下,没有回避,看曲沉舟换着衣服。
背后旧伤疤已经浅淡下去,只有两片蝴蝶骨还清晰分明,上次在烛火中见到这情形,还是两年前。
这说来,他们两人吵吵闹闹地,已经过两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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