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来,不光位置合适,而且有地方修建演武场和临时驻军房屋,连为山林演练备战树林都种好。
再没有比这更合适地方。
他越来越后悔自己从前刚愎自用和自负,甚至觉得以后把家产交给曲沉舟打理,每月领点例钱日子,其实挺不错。
他目光看着场内,白石岩路数刚猛,压得对方抬不起头,与刚刚那场较量截然不同。
“世子怎看任瑞这个人?”身旁人又问。
“廖统领说笑,”他向人举举杯,品口:“就这三脚猫功夫,就不上去让人贻笑大方。”
“世子谦虚。世子许是年纪小不知道,听师父说,侯爷杆铁枪用得出神入化,当年也只有师父堪堪赢过。”
柳重明听着心里疙疙瘩瘩。
他确听人说过,可从未见过父亲舞刀动枪,连自己都是跟着姑丈学,这话倒像是在离间他们父子。
更何况,刻意说起裴都统赢过父亲,挑衅?
姑姑在园子里闲逛,跟几位夫人说说话,便去歇息。
再后来,又来报说,皇后宣姑姑过去,沉舟也道跟着,他心便直提在嗓子眼上。
可皇后门外不好久留,他人也不能始终在四周徘徊,便时没下文。
他坐得离皇上太近,几次借去溷藩机会想得到些消息,姑姑那边却直没出来。
落座之后,皇上打趣他几句,父亲也看着他,他便只能老实地坐着不动。
虽然京中都知道廖广明混横,但柳重明也不得不承认,光脚不怕穿鞋,任瑞野路子出身,又有齐王撑腰,正如曲沉舟说——是条疯狗。
这条疯狗不知怎,就偏偏咬上廖广明。
虽说这中间有他们刻意搅局,可若是任瑞没有撺掇着南衙人
“嗯,”他淡淡应着:“胜负乃兵家常事,招之差便可定输赢,廖统领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廖广明脸色难看片刻,又很快缓过来,打个哈哈:“世子说是,哪有常胜,哪有常败呢?”
柳重明目不斜视,微微笑,对方这态度与往常不同,亦进亦退,明显是有求于自己。
这时间赶得确不错。
乱葬岗去年就被雇来流民平整妥当,种上降香黄檀。他听曲沉舟建议,还特地留几片空地。
更何况,如今场上人,是白石岩。
他出神片刻,余光里见身边人起身,换个人坐下,知道麻烦找上门来,却不动声色地目视前方。
“世子不下去玩玩?”那人为他斟杯酒递过来,神色中不见刚刚输时阴鸷。
柳重明像是才发现身边换人,惊诧道:“是廖统领。”
“世子不打算去活动活动筋骨?”廖广明向他点头,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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