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景昭被打得踉跄几步,不敢忤逆,只能跪在地上,声音中带着不服气哭腔:“为什要打!”
“为什?”皇后被他天真问话气到哽咽:“你最近干什好事,你自己不知道?御史台弹劾你折子叠七八本,你还当太平无事呢?”
“……”慕景昭声音在母后怒火下低弱下来,却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。
“又没做错,那茶铺以次充好,就喝次,拉得几天起不来床,砸他摊子都是便宜他,如果告他个毒害嫡皇子,他几个脑袋都不够掉。”
“还嫡皇子,”皇后用力点他额头:“你再这混闹下去
可曲沉舟为他戴好扳指后,只浅浅留下句话。
“世子,从前不是什好人,知道得多,你会失望。”
两个人晒着太阳,还暖意融融,如今书房里只剩下个人,竟平生股凉意。
柳重明最终也只是叹口气,没有拦着人离开。
他觉得,曲沉舟心中必然有处巨大伤疤,不可触碰。
白家都没,可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什,又该去恨谁?”
柳重明停许久,到底还是没将梦中缠绵和盘托出,便低头轻声问:“沉舟,你告诉,这是前生?”
曲沉舟仰着头,手捻在他耳垂上,顺着腮边滑到脖颈,根手指轻巧地探进怀里,勾出挂在里面扳指,轻轻拽下来。
“世子,扳指是好东西,”他踩平椅子,借力直起身,绕到柳重明身后,将扳指重套在拇指上:“下次不要再取下来。”
柳重明垂眸看着自己手,从肩头绕过来手臂离开,将好闻气息起带走。
谁还没有点秘密呢?这就是最后次罢。
他将扳指戴在手上——既然是好东西,就不再拿下来。
还没进坤宁宫,慕景昭就知道今天日子不会好过,迈过门槛,眼见有人气势汹汹而来,忙下意识地抱住头。
这上不得台面姿态更激怒皇后。
她尖利指甲抠在慕景昭手腕上,呼地拉开只手,二话不说便是个耳光抽过去。
昨夜沐浴之后,他没来得及戴上枕头下扳指就熟睡过去,久违噩梦和甜美仿佛决堤洪水,汹涌而来。
也许是被束缚太久,幅幅场景如走马灯般,不及他看清,便匆匆离去。
梦醒之后,他怔怔坐很久,才想明白,困扰他不是从前那些素未谋面旧事,而是身边人。
他想再向曲沉舟靠拢点,他想极尽可能地拿出诚意,他想与人坦诚相待,他想大胆地再向前走百步,换来对方踟蹰步就好。
虽然这次没有明明白白地问“你是谁”,可对方如此聪明剔透,不可能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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