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过个月,就要开花。”
柳重明记得梧桐花期,两年前差不多时候,曲沉舟被送到别院,曾拢着朵梧桐,在他
“太史局人,就不能归顺齐王吗?”柳重明反问。
不管是用什法子,在外人看来,都惶惶如丧家野犬,对江行之而言,是要将尊严彻底抛开,才能重新跪伏在抛弃自己旧主脚下。
齐王这段时间也该反应过来,自己缺江行之辅佐,许多事做来心里没底,身边谁都像是要算计他聪明人。
可如今是江行之折回来低头俯首,便只能是个藏在影子里谋士,再做不回那个谈笑自若江长史。
“这……”白石岩在这提示下,才想明白其中关窍,忍不住问:“江行之还是对景臣封王不死心?他们到底什关系?你呢?就这轻轻放过江行之?”
,你别跟沉舟说。”
白石岩啧声,也不再多问这两人中间扯不清关系,随口问道:“任瑞出来,你知道吧?”
“知道,”柳重明收拾着书案上东西:“听说刚开始打算塞在北衙右神武军里,被你拒绝?”
“当然拒绝,沉舟说,那是条疯狗,”白石岩承认:“不是说管不住他,是犯不着引狼入室,多费心思去管,没必要。他还说让们提防点。”
“提防是应该,去年是石磊和冯郁起押送他回来,如今你又把他拒之门外,他定心生不满。”
“什关系,不知道,你去问景臣。景臣在两个老头子面前与结盟,江行之也该知难而退,”柳重明收拾好文书,示意他起出门:“不是想轻轻放过,只是……只是有些敬佩江行之,能为个人,抛弃所有。”
他眼睛不由自主地转向梧桐树下人。
“其实,也有些羡慕景臣。”
送走白石岩,柳重明才折返回来,过来靠着树根坐下。
“在看什?”他顺着曲沉舟目光向上看,梧桐树上叶子已经从骨朵里挤出来,小小,泛着新绿。
“别担心,注意着呢,而且他不是去齐王那儿,他敢乱动,齐王还能忍?”说到这儿,他又想起来:“冯郁也被齐王保下来,如今又添任瑞,这俩死对头暗地里还不知道掐成什样,是你干吧。”
“不是,”柳重明不抢功劳,对白石岩也没什可瞒:“是江行之。”
“怎是他?江行之又搭上齐王?为什?”
“不清楚。景臣说原本打算劝江行之离开京城,不要搅在浑水里,江行之执意不肯,不知道为什,非要回齐王那里,说他还有自己事要做。景臣也拗不过,只能任他回去。”
白石岩奇道:“没有啊,他不是去太史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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