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胸膛起伏，声音中都是哽咽，似是把
切都豁出去：“
告诉你！不光相信他
话，喜欢他！喜欢他！你听清楚没有！要娶他做世子妃！”
“你杀
他又能怎样！有本事你连起杀！”
“他活着娶！他死，也要跟他尸体成亲！”
“别！”有人被吓得忍无可忍，骨碌爬起来，突然出声打断他话。
所有人目光都聚在曲沉舟身上。
“要大虞会再因区区场水患，流民遍地。”
“要寡老幼子能填饱肚子，男人能赚到银钱米粮，养活妻儿。”
“要作*犯科者能被绳之以法。”
“要拜尘之人不会充塞朝堂。”
“要大虞废除奴籍，想让姐姐……有自己儿子，登上九五之尊位置。”
去牵引提线木偶样，瘫在地上，再不动弹。
柳重明脑海片空白，耳中嗡嗡作响，什
也听不到，只觉得大滴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。
他眨眨眼睛，视线清晰起来，曲沉舟仍然毫无声息，转瞬间，眼泪又充盈眼眶。
整个世界仿佛在面前渐渐倾倒，碎成地血红。
“沉舟……沉舟……”他张张嘴，口血从唇边骤然涌出，直流到下颌，跟眼泪滚在起：“沉舟，你……醒醒……”
“……抱歉……”曲沉舟抬头，正迎上柳维正和白世宁投来眼神，忙歉然低头，又重新趴回地上装死：“你们……继续。”
“……”柳重明眼泪还未干涸，脸柔情尚未褪去，呆呆地张张口：“啊？这……”
“白将军……”曲沉舟坐在地上，捂着脸抵在膝盖上，哭丧道：
他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愿望，记得曲沉舟请求，每句话都令他更清醒过来。
“你如果胆小怕事，偏安隅，要不然就现在杀，要不然就将逐出家门，否则夺嫡之心不死！”
柳维正微微低着头，头顶烛火在脸上投下阴影，让人看不清他神情。
地牢里气氛令人窒息，只有柳重明无法止住痛哭。
白石岩偷偷看眼神色恍惚表弟，竟也觉得鼻子里酸酸。
白石岩也被吓得发愣，哆嗦着嘴唇喃喃自语：“怎会这样……怎会……”
柳维正缓步来到铁栏前，看着失魂落魄儿子，沉声道：“柳家儿子原来这没出息，死个贱奴而已，就哭得这难看。”
“……”柳重明目光仿佛穿过他，只落在地上，翕动口唇，却说不出个字。
“重明，再问你，你现在还敢起夺嫡念头？”
“……”柳重明声音嘶哑，被连成串眼泪滚得断断续续，却像是生怕父亲听不清样，咬着牙字句回答：“，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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