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连柳重明都能想到问题,这毕竟是道过不去坎,他对于柳维正问话并不意外,那句拒绝话习惯性地涌在嘴边——是谁并不重要。
柳维正却并不需要他回答,又问道:“你刚刚说,有人向皇上说重明有天子之相,彼时清如已经有孩子,皇上七分忌惮成十分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曲沉舟微微低头,那句卦言自然不可能告诉两人,可这其中之意却是触怒皇上源头,不能不提。
柳维正点点头,自言自语道:“们两家已在朝中经历几代,虽不算权势滔天,也是根基深厚,朝中点风吹草动,也该能立刻传出。为什会落得如此下场?”
曲沉
柳维正捻着指间如意沉默不语。
白世宁将曲沉舟来回打量还不够,忍不住伸手捻捻温热耳垂,又用两指掐掐柔软后颈,如此反复,才确认眼前是个活人。
“你是说……你死过次,又在这个身体里活过来?”
“是,白大将军,”曲沉舟耐心为他解释:“这不是最重要,最重要是,白柳两家情况并不如二位想象得那乐观。”
这话已经极尽委婉,两人都明白,如果他说是真,即便皇上不发难,旦怀王登基,两家也就走到尽头。
样好糊弄,当心句话说错,你这娇弱小脖子就断。”
凛然杀气若有似无地缠绕在身边,曲沉舟目不斜视,答道:“若侯爷和白将军认为在说谎,性命就在这里,随意拿去,绝不会有半句求饶。”
柳维正不置可否。
房中沉默仿佛充斥着无形压力,曲沉舟在心里笑下。
从前审他是重明和石岩,如今换成两位长辈,他自岿然端坐,倒是有些像从前处境。
“阿正。”白世宁自己拿不定主意,轻轻叫声。
玉如意在指间停留很久,又重新被摩挲起来,柳维正没有质疑,也没有绕着弯地套曲沉舟话,只简单问。
“你是谁?”
与对柳重明和白石岩讲述不同,面对这两个人,在曲沉舟讲述中更侧重是白柳两家处境,而不是以柳清颜身死为要挟。
所以自然也略去关于自己切,更不会提到与重明过往。
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人,无数次在生死边界中走在窄窄独木桥上,旦摔下就是粉身碎骨,怎会被这区区小场面吓到?
要想为重明争取到两家长辈真正支持,他身份底细总是瞒不过,现在是最好契机。
什该说,什不该说,对他来说信手拈来。
“侯爷,白将军,”他缓声开口:“是个已经死过次人,死在十多年后……”
过许久,屋里仍然寂静无声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