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是谁?”柳重明
可等半晌,没听到说话,他不解问:“是景臣那边出问题?他不肯?”
“没有,你说没错,跟景臣打开天窗说亮话,反倒更简单些。景臣看起来比想象还激动,看来早就知道方无恙,直没照过面。”
“但是关于方无恙,他什都没多说,只顾着问,所以也不清楚方无恙为什要偏着他。”
问不出东西,只能待之后两人见面再说。
柳重明将手垫在脑后,看着帷帐顶:“沉舟,在景臣家花厅里看到幅字。”
其实不光是柳重明有事要找他,他刚刚见过柳夫人,也有肚子疑惑和担忧,要跟重明商量下。
迷迷糊糊也不知睡多久,听到屏风外面门响声,有人拖着步子,慢吞吞地向内走过来。
天已经黑,屋里没有点灯,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个轮廓。
他坐起身,叫声:“世子?”
“嗯。”柳重明闷闷应声,在床边坐下:“你往里面去。”
也舍不得。”
“可他总有年老色衰天,你在最好日子里拖着他,有没有想他以后该怎办?”
“他入贱籍,也是身不由己,后半生日子还长,不该这作践。”
柳重明咬着嘴唇,不肯回答。
“也不急着让你现在下决定,”白夫人摸摸他头:“你娘既然已经开始为你张罗亲事,不是明年就是后年事,你且想想吧。”
“什字?”
他轻轻念:“往者不谏,来者可追。”
“是位长辈。”
“对,是位长辈送景臣。起初只觉得那字体有些眼熟,但怎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,”柳重明低声道:“直到出门,路过街铺时候才想起来,是‘养拙’。”
曲沉舟即刻明白他意思:“送景臣那副字人,就是为那间酒铺题字人!”
曲沉舟犹豫下。
除几次意外情况,他们还没有在张床上睡过。
“世子,这里是白府……会不会不太好?”
“姑姑同意,”柳重明也不去点灯,伸手推他把:“有事要说,你往里去。”
曲沉舟只得往里挪挪,好在床足够宽大,枕头也够长,他靠头,柳重明在另头靠着,扯过锦被将两人都盖住。
坐半日,她也有些乏,正要唤侍女扶去休息,却被柳重明几步赶上。
“姑姑!”柳重明拉住她,句话冲口而出。
话出口时,连他自己也被吓跳——从什时候,他居然有这样心思?
“能不能娶……沉舟,做世子妃……”
曲沉舟在房里坐会儿,没能把人等来,估摸着白夫人时半会儿不会放人,便去床上眯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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