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躺着？”曲沉舟吃
惊：“
都是对着镜子坐着，躺着怎
用？”
“坐着……也可以……镜子，也没试过……你们喜欢就好……”
知味没料到他这奔放，似乎完全不需要自己传授，舌头也打结：“用……用
时候，你多向世子软语……求几声，世子……就会手轻些……”
“会吗？”曲沉舟沉思，并不记得宫里流行过画粗眉，而且他有理由怀疑柳重明根本不会画眉。
“世子似乎也不太会用，胡乱戳来戳去，疼得很，有次
曲沉舟顺着他目光看到自己虎口，忙道谢几声，当即打开药瓶倒些在手上，轻轻揉捏起来。
“小曲哥……”知味见挽起袖口里，手腕上圈青紫触目惊心，更向手臂上延伸，不知遭遇什。
他呆呆，忽然有些后怕，想半天才期期艾艾比划着问：“世子有没有……有没有给你……过……这样东西？”
曲沉舟抬头，见他脸颊羞红，两手飞快地比划个长度。
“给过。是你给世子吗？”
上来，许是同病相怜，曲沉舟不再追问知味私事，只频频夹菜，他善于察言观色，没多久便让知味渐渐放下紧张。
“小曲哥是哪里人？”知味低头挑着鱼刺，抬眼看曲沉舟眼巴巴地等，乖巧得惹人怜爱，不由冁然笑，也大着胆子问起来。
曲沉舟也尝到被这般追问自问，苦笑答道：“……长水镇。”
知味虽不知长水镇情形，念着自己遭遇，便没再问下去，反倒安慰起人来。
“过去就过去，小曲哥生这个难得好模样，得世子独宠，也不必发愁将来日子。”
知味赧然点头。
曲沉舟恍然大悟，难怪柳重明那样不通风月人，居然会想到送他螺子黛，关心他要不要画眉芝麻绿豆小事。
“小曲哥……用着如何？”
“有点粗，”他如实回答：“握着不顺手。”
“确粗些，但贵人们都喜欢。”知味红着脸，轻声道：“你还小，手也小，那是让世子拿着，小曲哥只要躺着就好。”
他将挑鱼刺鱼肉送过去，瞟眼盘边手，扭头看看门口，忽然压低声音问：“小曲哥，世子待你好吗？”
“啊？”曲沉舟正细琢磨知味言谈举止，冷不丁被这个问题问住，几乎想也没想，便回答：“世子对很好。”
知味松口气，起身去旁小柜里翻片刻。
“这等身份，本不该说贵人什，只当是们关上门贴心话。世子毕竟年轻气盛，就算粗,bao些，也是疼爱。”
他将瓶药推过去：“带着伤总是不好看，知道你在世子身边也不缺这药，就当是点心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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