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样样摸过去,最后开角落个盒子,取出对尺余长短剑,剑身修长,只有两指宽。
“你正是长身体时候,兵刃太重,会改变你身形,与你身份不符,就用这个。”
“稍后会想办法,帮你藏在奴环里,随身带着。”
曲沉舟错愕顷刻,上前接过短剑,抚摸着亮可鉴人剑身,有些为难:“世子,……”
他身上人命债成千上万,却没有人是他亲自动手,真论起见血,他顶多在奇晟楼后厨杀过鸡而已。
直到那四人死去,也没有问出什有价值线索,只知道盗匪袭击柳世子车驾,纹饰、衣服和人数都没有差错,时间地点也都完美地吻合。
可柳重明不信,也不甘心。
“曲沉舟,”柳重明回头看他:“如果得到锦绣营位子,你能不能告诉,凶手是谁?”
曲沉舟看着伸在面前手,蜻蜓点水般碰下,这便是他们承诺。
“好。”
白家颇有交情。”曲沉舟叹口气,招供。
“练年多?”
“嗯,不好让人知道,躲着藏着断断续续,也没成什气候。”
柳重明扣住他脉搏,查探片刻,又放开:“是没成什气候,但有心人真想查,还是能查得出来。这心法对你身体大有裨益,要练就继续好好练,从今往后,不用藏着掖着。”
他后退几步,没再迫着曲沉舟,在屋里走圈,最后在刑架前停下,摸把。
“不会用这个……”
“你要是会,还要做什?”柳重明思考下,向他坦白:“跟姑丈学是长剑,也不
柳重明凝视他片刻,后撤步,双膝跪下,郑重向他行礼:“此恩此德,柳重明没齿难忘。”
“世子……”曲沉舟胸中滞,那个名字几乎要吐出来,又勉强咽下,深深回礼:“世子言重。”
柳重明起身,大步走向另边,将遮挡布扯下,人多高兵器架上,琳琅满目雪亮兵刃。
“你日后要跟在外行走,叫人看出总是不妥,尤其是廖广明那样人,改天向姑父求问些练气敛气法子,再教给你。”
“光是练气,真到关键时候,你也没法保护自己。”
“五年前,哥哥在定陵丘遇难,随行护卫个也没活着回来。”
曲沉舟目光闪动下,轻声道:“知道,节哀。”
“定陵丘早就盗匪猖獗,因为这件事,皇上后来派重兵围剿,抓到十五名匪首,其中有四人承认,是他们偷袭哥哥。”
“皇上看在柳家面子上,同意和爹参与审理此案。把那四个人掉包,都带来这里。”
柳重明没有再说接下来事,曲沉舟也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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