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是有通风地方,并没有长久密封潮闷和霉味,但有另种令人不快味道。
血腥味。
“跟出来!”
夜已过半,院子里守夜小厮昏沉沉地打着盹,听到开门声音,连忙打起精神迎上来,又被柳重明摆手斥退。
曲沉舟拢着披风,言不发地跟在后面,绕过书房,在耳房右侧停下。
这里是柳重明用来放藏书地方,他被允许进来找过两次书,里面光线幽暗,让他不太自在,便也不再来。
也不知道半夜三更为什突然来这里。
朝夕相处也有半年有余,他居然从未发现,曲沉舟会这般调息吐纳,而且这摸之下更是惊讶,这调理之法居然是与自己同出辙。
有瞬间,他甚至怀疑白石岩猜测是正确——这人莫非是他自己?
指尖下能察觉到心神不宁,柳重明再不多想,低喝声:“念归中。”
他们心息相依,同入灵谷。
“引短令长。”
他正狐疑中,柳重明开门,示意他跟上。
两人直走到屋子西南角,柳重明踢开窗边桌子,在地上踏脚,地面应声而开,露出个两尺见方洞口。
洞口下连着石阶,通道逼仄漆黑,只能看到下面透出点微光。
估摸着向下走三四十阶距离,微光在面前放大,是嵌在石壁上盏油灯。柳重明打亮火石,将四周烛火依次点亮,曲沉舟这才看清地下模样。
这是处不小空间,大概有两三个他们卧房那大,四周宽阔,桌椅屏风,概全无。
柳重明平日忙于俗事,疏于习武理气,如今协理起来分外吃力,倍觉惭愧,又不敢分心,待取坎填离时,两人都是身汗涔涔。
最终气归丹田,曲沉舟长长吐出口气,无力地抬手将柳重明格开。
“谢世子出手相助。”
他向后靠在墙上,沉吟片刻,主动说道:“从前与白家颇有交情……”
柳重明跌坐在椅子里,也是出身汗,努力平稳着自己呼吸,仿佛没有听到他勉强挤出来解释,隔片刻,去旁取披风丢在曲沉舟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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