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手落在他心口上:“你会怀疑你卦言吗?你骗得自己心吗?”
曲沉舟忽然捂着头闷笑起来——果然,他骗不自己,不光是无法怀疑自己卦言,甚至发现另件大笑话。
他曾经以为自己生坎坷,都是因为这双不该存在眼睛,甚至曾想过刺瞎自己,百。
可就在刚刚以为自己可能无法卜卦时候,他竟有无限惶恐。
这与生俱来力量,是他最好安身立命之所,若是没有这份力量,他有什
曲沉舟怔怔地盯着手中纸,像是看不懂上面字样——失算,他居然失算,这是两辈子从未遇到过事。
可更让他震惊是,他居然说出与事实相反话,难道过去他直都错吗?这不可能!
只手轻轻压在他头顶,而后慢慢向下,盖住他满是茫然慌乱眼睛。
“沉舟,冷静下来,听说。”
柳重明声音平静而坚定,直到手心下不安眉睫停止颤动,才轻声说:“只说真话是没错,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,究竟什是真?”
。
凌河在大理寺刑科素来以严谨细致闻名,又兼铁面无私,有罪跑不,无罪也不会轻易入刑。
这案子只有落到凌河手里,才是江行之生门。
可是……这机会微乎其微,若照正常来说,根本不可能。
仿佛看出曲沉舟诧异和不解,柳重明示意他往后看。
“什是真……”曲沉舟思考顷刻后,回答:“真就是……真实……”
“未必是这样。认为,这个‘真’是由你内心来判断,”柳重明松手,让他睁开眼睛:“沉舟,你心中笃定事,就是真。”
这话如醍醐灌顶般,令他过去几十年蒙在面前迷雾散开。
只有他心中毫不怀疑……才是真。也难怪他无法判断他所不知道那些事,究竟真相如何,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。
“如果……如果对卦言也心生怀疑,”他喃喃问道:“是不是就不再会卜卦?”
“照理说,江行之这事该是先送去刑部,但太后老人家开口,说宁王荒唐,怀王受委屈,江行之又是齐王长史,此事干系重大,务必查清,皇上就亲口指凌河接手。”
“太后……”曲沉舟看着那几个刺目字,有些脱力地向后靠去,喃喃低语:“有人……为江行之,求太后出面……”
“这是稍后再谈第二桩事,”柳重明向他勾勾手指,提醒道:“你失算。现在案子还没审完,但凌河那边动静,听说是人证物证都不足,江行之怕是很快就被解除禁足呢。”
“没有收监?”
“没有。这看,江行之身后人倒当真是护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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