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管事听他吩咐直跟着曲沉舟,晚上再向他逐汇报。
他听着那些刺耳羞辱,想着曲沉舟仍是那样沉默地站在旁,被人当面指着叫“爬床脏东西”,不知怎,心被揪得难受。
他杀儆百,在许多管事面前,将陈掌柜训斥番。
之后,从林管事话中很快便知道,曲沉舟再去他铺子里,处境好很多,所有人都变得恭敬有礼。
可也正是如此,他才隐约觉得,自己好像着人道。
“白石岩!”他咆哮:“就那讨人嫌?”
“讨人嫌?”白石岩啧声:“怎?你这大火气,是他惹到你?可是前几天在街上看到他,你还放他出来?”
柳重明不耐烦地嗯声。
“听说,你还因为他,把陈掌柜说顿?”白石岩觉得好友也怪得很,明明说小怪物讨人嫌,却把人护着:“没觉得你讨厌他啊。”
“不是为他,也该管管。”
种可能。”
“什?”
“他前身有没有可能是宫妃?”
柳重明差点从软榻上滑下来,张脸腾地涨红,结结巴巴地突然提高声音: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
白石岩大笑:“逗你玩,他那些礼仪,不可能是,怎慌成这样?想说是,只可能他有话是在说谎。”
柳重明说得含糊,心头股火却又窜起来。
曲沉舟连着几天出门,终于渐渐摆脱对门槛恐惧,结束在城里漫无目闲逛后,去第个地方就是他名下间裁缝铺,打算给自己裁两件衣裳。
并不是什意外事。
陈掌柜倒还好,只是量身裁缝却是个有脾气,见到曲沉舟手上奴环就变脸色,待明白这小下奴身份时,更是满眼鄙夷。
衣裳倒是做,肚子牢骚却也当面倒个够。
柳重明叹口气,如果逐本溯源线索中有谎话,那更无从分辨,如果曲沉舟并不是只能说真话,麻烦也更大。
“又是后进宫,又是常住宫中,非皇子非太监,与景臣关系亲密,与你师从同源,连字迹都相差无二,”白石岩扳着手指数:“说是外甥,你推断倒也不算离谱,如果这也不是话,就只有种可能。”
柳重明侧目看他。
“重明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如果他真身,是你自己呢?”
柳重明喷出口茶,蹭地站起来,又被车顶撞得哎声,坐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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