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眼见柳重明眼中藏不住担忧，嫣然
笑：“相信姐姐，
不会是第二个娴妃。”
柳重明正待说什
，听外面竹帘响
声，宫女明珠轻声说：“娘娘，于公公来。”
姐弟两人出门看，果然是皇上身边
于公公，不过三十出头年纪，精瘦身材，脸上都是讨人喜欢和善劲。
“见过娴妃娘娘，见过世子。”于德喜甩拂尘，就要行礼，被旁宫女扶住。
“于公公辛苦，可是皇上有什吩咐？”
柳重明手在桌下蜷曲着又松开，将满口苦涩压下去，抚乱未走完棋局。
“姐姐，刚刚在外面等时候，见到娴妃娘娘和景臣。”
柳清如嗯声，说：“你上次送来两支参，倒是让她气色好许多，如果还有，再找些来。”
娴妃在入宫前就与柳家来往频繁，两家交好，她在宫中与娴妃交情自然不错，这份关心也是真。
“好。”柳重明思忖片刻，还是问出来：“娴妃娘娘病，这久也没谁给瞧出来什吗？”
如放下棋子，安静地看着他，似是在琢磨话中滋味。
柳重明抬头，目光澄清。
“姐姐，什时候能当舅舅？”
像小时候样，柳清如手指从他额角轻轻抚下来，直到脸颊，而后纤手轻轻掐掐他耳朵尖：“重明，你真长大。”
她迟疑下。
“劳娘娘问。”于德喜侧过身，让身后小太监端托盘过来。
“皇上惦记着世子爷不常进宫来，那边太后娘娘也念叨着世子爷，让咱家送腰牌过来，皇上
娴妃膝下只有七殿下慕景臣子，生产时据说就出些状况，待到慕景臣三四岁时，娴妃忽然重病昏迷，虽拼力救回性命，身体却始终养不回来，常年用药撑着。
娴妃娘家本该借着娴妃和慕景臣得势，却因为娴妃体弱无法承恩失宠，就此落千丈。
这几个已加冠皇子中，也独独慕景臣没有封王，仍被人称殿下，任谁都看得出来，梁家没落。
“没有。”柳清如只简单回答。
既然太医都说瞧不出，那便是瞧不出。
下面这句话，她已经含在嘴里等好久好久，这句话是柳家希望，却也会给弟弟套上沉重枷锁桎梏。
“重明……”她轻声说：“姐姐在等你再长大些。”
听她这说，柳重明鼻尖酸，反倒笑，笑得柳清如盯着弟弟纳闷，片刻后也跟着笑起来——她这个弟弟，怎会是被区区几句话吓到人。
即使当年大哥事，也被没有击倒弟弟。
“是姐姐小看你，只当你还是以前动不动就会哭鼻涕小孩。”柳清如手指点在他额头：“真是长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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