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给世子最后次考虑机会。”
“今日日落时,若是世子还没想清楚,不如就此作罢,还请世子赐死,免得以后再劳烦世子大动肝火。”
说罢,曲沉舟头也不回地出门离去。
曲沉舟虽然在柳重明面前语气逼人,心情却很平静,这是他们相处开端,必然不可能顺风顺水。
他经历大事太多,犯不着为这种小事生气。
“下奴曲沉舟以下犯上,罪该万死,谢主人责罚!”
柳重明死死地捏着鞭柄,盯着那片伤痕累累后背,不知怎,又想起来那个……蜷缩在杜权脚下身体,手始终没有抬起。
只这个犹豫,他就知道,这次交锋,他又输。
曲沉舟停片刻,失去耐心,抖手又将衣服草草掩上,站起身来,回头看着柳重明。
“柳重明,以为你是真想为令兄报仇,真想为白柳两家找到出路,”他冷冷问道:“是想错吗?是高看你吗?”
若未闻,嗤笑声。
“而且世子是不是搞错对手?已吞下朔夜,立誓为世子百死不悔,世子羞辱于,有何好处?”
“敌不分,是非不明,这就是世子礼贤之道?”
“若是今后有别人欲效忠于世子,世子也这般对人?”
“昔孟尝君三千食客,才有机会大难逃脱,世子怎知贱籍之人就是无用?可以随意践踏?”
依重明,bao躁脾气,他知道早晚会有这样场不愉快,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。
从前他年纪小,只味地爱慕倚赖重明,重明就是他天。
可如今回头看,才知道重明这般沉不住气,才知道记忆中人与他真正面对,总归还是有许多不同。
心意消沉柳侯,年轻气盛重明,不擅诡计
柳重明在这气势逼人质疑下,竟低头,心生惭愧,不知道该回答什。
他今天找茬确不够磊落,甚至太过任性,只是泄愤,却不曾考虑后果。
“从十几年后来,对于白柳两家处境,看得比世子清楚。”
“哪怕没有令兄事,世子当真以为你们有办法全身而退吗?”
“虽然效命于世子,你实际是各取所需,们平等合作,世子若以为可以如牛马般轻贱,未免太天真。”
“世子若是心胸狭窄至此,还是乖乖缩在家里不要出头,免得贻笑大方。”
“曲沉舟!”
柳重明哪曾被人这样当面不留情面地训斥过,全身血瞬时都涌向头顶,想也不想,自书案下格子里抽出三尺鞭,几步上前,鞭梢响亮地抽在地上。
“你当真不敢打你?”
他话音未落,曲沉舟扯开腰带,将外衫和中衣都褪到腰间,露出脊背,双手撑在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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