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沉舟低着头不说话——柳重明这是明知故问。
他从小时候起,皮鞭藤条留下伤几乎就没有离过身,怎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手打人?
柳重明等片刻,没等到回答,也没有逼他,只点点头:“不管怎说,要不是因为你们打起来,现在也不能这平安地坐在这儿,对不对?”
“是不是应该感谢你?”他声音中带着丝冷笑,强压着心头惊恐和无措。
惊魂未定地看着奇晟楼倒下后,白石岩曾提起过担忧遍遍地将之前记忆都翻出来,震惊之余,还有被愚弄愤怒。
他仿佛就只是这别院里个无所事事食客般。
这只让曲沉舟觉得,也许情况比他想要糟糕得多,他清楚柳重明性格,越是这样风平浪静前夕,越说明有什大事要发生。
而在这紧张中,在这里等候他也找回从前镇定。
越是有大事发生,他便越是平静。
风雨欲来。
曲沉舟轻轻嗯声。
他自从有自己房间,方便许多,这半年来呼吸吐纳调理勤勉,渐渐有所成效,府医不是习武之人,自然察觉不到这种事。
眼看着府医忙活完毕,就要收拾东西离开,他忙起身:“老先生,劳烦问下,世子……世子爷在府中吗?”
“呦,这可不知道,”府医考虑下又答:“来时看院子里情况,世子爷应该不在。”
曲沉舟谢过,送他出去,又回到床上坐着,心中忐忑。
对面至亲好友质疑,他甚至不惜给自己泼脏水,也要维护个素昧平生下奴,还反复地认为别人都不懂,只有他看到那安静睡颜、淡香梧桐花
柳重明和白石岩起进门时候,曲沉舟忍不住在心里苦笑下,他这个人运气真是向都不怎好,每次发生事都是他估计最坏可能。
敛衽,叩拜。
“见过世子爷,见过白将军。”
这次,柳重明没有去搀扶他,也没有让他起身,与白石岩在桌边坐定,才平静地俯视着他。
“为什突然打人?因为他用鞭子打你?”
他之前被人拖着站起来时,看到从马背上俯视下来目光,那目光中陌生震惊,让他不敢去细想。
之后,柳重明只简单问问是谁先动手,然后安抚监工,也没有罚他,只把他重新带回别院。
重明本就是个细心人,之前对他也颇多怀疑,而那件事发生又那巧合,也许这次被带来别院,就不是那容易能出去得。
可他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别办法。
本以为柳重明会很快过来追问什,他甚至做好死不开口打算,可是几天过去,始终没见到半个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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