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样样翻着,门响声,收拾停当清洗干净少年怯生生地出现在门口。
“世子,”少年垂下眼睛,将手抚在腰侧衣带上:“您是喜欢自己动手,还是来脱?”
柳重明头皮阵阵发麻,直窜到脊背上,佯作镇定地坐回床上:“给倒杯水,你自己脱,脱得慢些。”
捂着清凉茶杯,他呼吸慢慢平缓下来,见对方在逆光中背对着自己,微微侧着脸,伸手解开第道衣带。
柔软衣袖滑落半身,中衣尚在,却带着露出截光洁肩。
“就他。”柳重明打断他话,草草点头:“不用换。”
那少年没料到天大好事落在自己身上,欣喜抬头,见白石岩对他肯定地点头,小心地膝行上前,将怀里绸布展开,将打结头双手奉过头顶。
“拿着,”白石岩解释:“他会带你去他房里。”
“不用,”柳重明不悦地起身,这牵着两人绸布令他想起结发连理婚约,他只是想看看而已:“带路。”
柳重明第次进这种房间,为免得露怯,趁着房里没人,绕着四面墙走圈。
”
场酣畅后,他才从梦中汗津津地醒来,额头都是汗,又是濡湿片。
起来换衣服时候,他忍不住掌着灯去外间。
纱笼里人还在沉睡,面容平和,漆黑长发散在枕上,衬得脸色越发白皙,若是没有脸上那多道伤口,活脱脱就是与他交欢那人少年时模样。
在那瞬间,有两种截然不同冲动同时涌上心头。
柳重明突然有些后悔,不应该这草率地进来。
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硬着头皮跟白石岩较劲,还是跟梦里自己过不去,抑或是因为梦
墙上贴几幅毫不掩饰春宫图,大胆得他不好意思去细看,便将抽屉柜子翻翻,基本上都是些助兴东西。
他拿着副枷锁纳闷。
这里虽然是他名下欢场,可并不是他打理。他不清楚是所有欢场里都是这般布设,放这些东西,还是每家特色。
把这种东西用在床帏中?
他脸上有点燥热,不敢太深想,却控制不住又往抽屉里看,不知什药膏发出甜腻味道,将抽屉里样式古怪珠子套子也熏得香甜。
他想不顾切地撕裂吞吃下这个人,想看曲沉舟会不会也露出那个人样神情,无声地忍耐着,只用婆娑泪眼看着他。
他也想刀砍下,彻底结束纠缠自己噩梦。
最终他什都没有做,却知道自己真已经病入膏肓,他确需要另个人,来把他拔|出去。
白石岩见他不说话,又换个人过来,乍看,也有两分曲沉舟神韵。
“这个也不行?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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