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绝大多数通灵者不同,他虽然没有感应魂灵能力,但是剑术极其登峰造极。当随着与团圆山距离靠近,黑衣剑客身侧玄铁之剑,也正不住地发出不安嗡鸣。
“快!快些——不要偷懒!!”
当在团圆山下停住脚时,黑衣剑客发现这远离城池、本应漆黑片团圆山,竟是灯火通明!
有无数人声在吵嚷着,喧嚣鼎沸,夹杂其中,还有鞭子抽打、马车来往声音。
仿佛这里不是深山,而是在赶制着什工艺大作坊。
黑衣剑客无声地屈下膝,朝花辞树行个朝见领主俯首之礼。
花辞树并未转身,就那坐在轮椅上,背朝着黑衣剑客。却蓦然低低笑起来:
“六哥,你对真好……你们都对很好。但是,是注定无法报偿你们啊……”
黑衣剑客未应声,只是缓缓地直身站起来,然后从后面摩挲花辞树发顶。
他白衣胜雪,青丝若瀑,却注定困在轮椅之上,就像生都无法飞出笼鸟。
先开口——
“六哥。”
他说道:“先等等罢。现在还不想去睡觉。”
黑衣剑客声音低沉,略微颔首:“嗯。”
“不知道为什。”
但是,怎会?
炼制琉璃箭团圆山,不是早就应该被捣毁吗!?
当初花辞树拿下上京领主之位,谋划第件事便是捣去这浸透无数花氏族鲜血团圆山。山中熔炉砸毁,切器具掠走,若非十年,不可能再有炼制琉璃箭之想。
难不成……
黑衣剑客握紧身侧玄色长剑,
黑衣剑客看着那柔软冰凉发丝逐渐从自己指间垂落,眼神温柔纵容到极致——
但是那个角度,是花辞树根本看不见。
就像他永远站在花辞树身后,沉默不发语。花辞树也从来未曾知晓他看向自己时,是什样寂静而挚爱目光。
黑衣剑客步步地倒退着缓缓出房间,花辞树身影逐渐随着门缝关合瞧不见。
黑衣剑客深吸口气,几步轻跃纵身上屋顶。但是随着他转身离客栈愈来愈远,心里却越发升起股不详意味——
花辞树声音轻轻,如出神般道:“今天心口很痛。好像和当初看着母亲姊姊,被推进熔炉里样痛。”
黑衣剑客无声收紧握着轮椅推柄手,但是动未动,并没有说出个字。
“你能帮去团圆山看看?”
花辞树问道:“好像又听到那里有哭声。这久,那里怨魂……还是不肯去投胎啊……”
衣白若雪年轻人低垂着眼睫,仿佛身心都疲倦到极致。然而在他轮椅之后,漆黑长发垂落如瀑,从背面看上去时,姣好恍若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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