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微歪头,审度着西淮,回答说:“‘恨’是很宝贵情感啊。你凭什自信骗得心爱后,还能得到恨?”
“现在。”
银止川笑,眯眯眼:“已经不会再被你这注视,就惊慌失措。”
“……”
树枝叶慢慢地从枝头飘下来,被风夹裹着,慢慢落在西淮素白衣襟上。
他像是思虑很久,才终于找到自己声音,平静如深潭眼瞳起丝丝微澜:“为什?……花辞树已经在星野之都,如果他和顾雪都里应外合,你——”
他声音中带有丝微颤,不太稳,似乎很艰难地才将那个隐秘讯息说出来。但是他面对对象却全部在乎,甚至唇角略微带着戏谑地看着他,问道:
“怎,很意外?”
银止川笑:“你现在红丸瘾已经戒除,姬无恨会替你清除剩余毒素——你自由。还留你做什?”
“但是——”
西淮讶异地望着眼前人,银止川神情淡漠,看向他眼神已经完全恍似陌路人,冰凉得叫人心惊。
“不要。”
路,眼见盛泱已经失去半边土地,残忍燕启人就要打到王城脚下来。他们迫不得已相信起那无缘由更无依据童谣——
“十万死士,国之铁盾。天下之兵,斩尽亡尸。”
人到绝境,总会病急乱求医地相信点什。守夜仆从闷几天,到第六日,终于因为人数太多,直接惊动银止川。
但是银止川什也没说。他披衣立在墙下,看着墙之外火光,只淡淡地说句话:
“七年前,他们也是这样把臭鸡蛋和烂菜叶从墙外抛进来,扔在父兄棺木上。”
“哦,那又怎样呢?你担心安危……不过他们动作也许没那快,觉得还是你迷魂草会叫死得更快点。”
“……为什。”
静良久,西淮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竟然要放过?你……不恨?”
“事到而今你还不明白?”
听到西淮话,银止川却反而笑起来。
静静,西淮突兀地说道。
“这不是你要不要问题。”
银止川依然处变不惊:“要你走,即便是打昏扔出去,也不会叫你死在府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要用这样眼神注视着。”
然后便漠然离开,对府外那此起彼伏求祷视而不见。
没有任何个人能够站在什立场指责他,府中人面面相觑。
“如果真有城破那天,姬无恨会带你离开。”
但是在路经西淮房间时候,他又这样同西淮说道。
西淮彼时正在院中静坐,靴边地冷寂寒霜,闻言微微震,朝他回过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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