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宴从十三岁起开始有七杀这人格,而后他时不时就会出现短暂失忆。
沉宴不知道那是因为七杀曾短暂地掌控他身体,两个人格彼此之间,只有七杀知道对方存在,沉宴原识却不知道七杀存在。
从那之后,七杀就开始盘算着什时候把这个废物原识弄出去,自己掌控这具身体。
他是很聪明人格,作为天生,bao君星宿
西淮全身上下仿佛被万蚁噬骨,痛痒得几欲发疯。
他拼命蜷缩身体,想忍住,不要显得那狼狈,却只能将掌心抠得越发鲜血横流。
银止川有些不如何是好,他无措地看着西淮,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样回事。
红丸药瘾终于爆发,且来势汹汹。西淮感觉清醒意识正在丝丝抽离自己身体。
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,只死死咬着唇。实在忍不住后,他抓住银止川手。
世间牵挂,本就笔乱债,还过还会添,不如百,谁也不算亏欠。
西淮已经很累,他有点想靠在门框上,找个地方坐坐。
几天没有进食饥饿让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濒临极限。
然而银止川看着他模样,突然脸色变变。
只见西淮额上不知何时覆上层密密汗,不知是极冷还是极热,他用手臂紧紧地抱住自己。
微得仿佛精疲力竭:
“说从来没有爱过你,”
西淮低哑说:“是对。”
“……”
“毒也是下。”
“杀……”
他张口无声地喘息声,仰头说不出什意味地看着他,哑声道:“银止川,杀。……不要再看下去……”
朱墙黛瓦,九重宫门,惊华宫。
沉宴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楚渊,方面是楚渊有些回避他,另方面,是他遇到桩棘手事——
王为良上报说,家里信笺丢几封,也许他们沟通来往事被人发现。
银止川疑心西淮是不是又有什诈术,然而直到看他几乎坐不住地往下栽去,才终于忍不住往前,将白衣人把揽入怀中。
西淮身体不住地发颤,他像痉挛样剧烈地哆嗦着。
少年起初还想推开银止川,不叫他看到自己此刻模样,但是片刻后就只剩下痛苦呻吟。
“西淮……西淮?”
银止川略带迟疑地低声叫他。
西淮说:“你若是心里觉得生气,就杀。给你陪葬。”
银止川:“……”
“想清楚。”
西淮低低说,他像用尽所有力气,声线虚软无力:“你是血仇遗孤,你要死,该拍手称快才是。又为什要难过?”
无论们曾经是不是互相倾心,你又用自己性命救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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