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淮深吸空气,最后次环视这个房间,数日未食食谷让他浑身有些虚软无力。
但是白衣人扶着墙壁喘口气,而后决然地走进去。
他没有带竹箧里那些小瓷人,绮耳草等物,因为怕耽搁行程,惊动银止川。
然而令人没有想到是,就在西淮踏进密道下刻,银止川也正在向瞻园走来——
他半宿辗转难眠,想到侍女说话。
然而实际上,西淮直睁着眼,待门合上数秒后,他无声地屈膝坐起来。
白衣人目光落在自己手腕铁链上,轻轻转动手腕,试图找什方法把手从枷锁中抽出来。
然而那冷玄拷实在太窄太紧,无论西淮怎收紧手,都无法转出。
半晌,西淮静静,突然以左手握住右手,然后只听极轻“咔嚓”声,他将自己整个右手都握得变形!
西淮无声地张张口,额上霎时疼出层冷汗。
盏茶工夫。
月亮寸寸地升起来,房间里窗户是开。
透过窗,西淮能看到外头衔着月亮枯枝,弯弯,婉约寂寥,很有意境。
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
这本应当是约会好时候吧?他在心中想,无声地笑下。
她说“西淮公子是很喜欢您吧?”,又说西淮许久没有吃东西。
银止川心里像放个惴惴钟,总有些不安,于是决定干脆过来看看。
他带西淮从前喜欢吃些软粥,也没叫仆从,就这踏进园院。
然而直到银止川进房间,他才注视着房内空无人床榻,静数秒,转头问到:
“……人呢?”
但他硬生生没有发出丝声音,只蜷在角落里,忍住这股剧痛。
阵低低喘息后,西淮再次慢慢旋转枷锁。这回他很容易就把手铐取下来,只是右手已经骨折变形。
——银止川该庆幸他用冷玄拷只用骨折就能解决,否则以西淮狠劲儿,也许连把自己右手切下来都能做到。
在桎梏问题解决完之后,西淮慢慢地下床。
他在摸索中找到所留暗门开启机关,轻轻地摁下后,靠里墙角处收进块地砖,露出通往瞻园以外通道来。
“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小心火烛——!”
“阿绣姐姐,来给你换班,你去休息休息。”
窗外有人声隐隐地说道。
西淮手指在被中无声地动下,明白他时机到。
换班侍女只推开门缝,遥遥地往里看下,见西淮朝内躺着,似乎已经睡熟,就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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