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未。”
李斯年说,“此事是止川查出来,他近来……也出些变故。”
“噢。”
林库点点头,似是舒口气说:“那就好。”
“……好什?”
李斯年原本是带着好消息来。
他想告诉林昆,银止川替他找到另部分赈银下落。
“是在块墓地部分女尸中。”
李斯年道:“虽然尚未确定是谁藏进去,但是可以确定,与朱世丰、莫必欢等世家大族脱不干系。那些女子……都是被选为河神新娘女子。”
“噢。”
混沌晦蒙中呆得久,就会渐渐分不清方向。”
候尚说:“不知道哪些势力是在对们好,哪些势力是对们不好。只知道寻常人日子,直过得很苦就是。这所谓千百年古都,也不过是魑魅魍魉横行地方。”
“小时候读书,先生说,书山浩渺,但若哪日,从书中读出‘宽仁’二字,才算真读懂。”[*注1]
林昆说:“而今处世,二十余载,也终于明白,倘若哪日,知晓‘救世’二字,才算真活明白。……无论那是个什样世。”
二人谈话间,又已经下完局棋。
李斯年听不出他言外之意,笑笑,问:“枕风,有时候真是不懂你……想,这样事,不是越早禀告圣上越好?好早些将你放出来。”
那你也要知道圣心才行。
林昆略微弯弯唇角,没有将心中话说出来。
被收押进来时候,林昆就早已预料到,沉宴心意,是用他保下整个观星阁和文官团队。
他总需要个人作为砝码,换取钦天监重新支持;就像人们有时候不需要真
林昆轻轻地说,却并未有什太大喜色。
“枕风,此事虽然尚未定性,但是起码能够洗清你嫌疑。”
李斯年微微笑着说:“无论如何,你不会与钦天监选定新娘有关不是?……早就说过,此事定然是莫必欢党羽算计于你……”
他声音里带着明显喜悦与如释重负,林昆听,却竟反倒迟疑下,问:
“你们已经上奏于陛下?”
候尚看着地面上稻草团和碎石子,苦笑声,说道:“又输。”
林昆微微笑,“不妨。”
“……只不过,这回们要稍等片刻才能再来第二局。”他说道:“斯年,等许久,多谢你。”
这时,才从阴影中走出个年轻人影子,他穿着银绣猞猁锦袍,腰间挂着略带弧勾细刀。眉眼英俊,站在月光下,看上去就像个温柔雕像。
他看着林昆,低低地轻笑道:“枕风,给你带玫瑰酿笋和流心槐花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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