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“惩罚”两个字说跃跃欲试,好像这不是坏事,而是期待已久而已。
西淮思忖下,说道:
“好。那惩罚你……吃十颗酸梅。”
“??”
“怎能这样!”
西淮说:“你还是好好走路吧。”
……
外头腥风血雨时候,银止川却和西淮过段最逍遥自在日子。
他们在府上,整日胡闹着玩,不是在瞻园,就是在溪边榕树下。像末日前最后次狂欢那样肆无忌惮。
西淮用枯枝随意在地上画副棋盘,又用石子作棋子,和银止川丢着玩。
犹豫下,西淮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“害怕?”
银止川侧首。
“嗯。”
西淮目光放空,轻声道。“怕前路未卜,怕生死不定。”
银止川看着他们在这边生死离别样告别,拉着西淮,先行走出去。
“给你房契还留着?”
他再次问西淮。
“嗯。”
西淮愣下,答道。
眼去。
“枕风,来替你将床铺好罢。”
说着,李斯年又走到牢房靠里侧,替林昆理起床铺来。
说是床铺,其实也不过几块砖和堆稻草而已。
李斯年细细将那些稻草理好,又说:“囚服和被褥都替你弄得新,洗好晒过,很干净。要是闻不惯周围牢房那边味儿,这儿还带你最喜欢苏合香……”
银止川当即道:“对你惩罚是亲下,对惩罚应该是亲你下啊!怎变成吃酸梅?——这不公平!”
“这着,是你输。”
西淮落下子,下拿走银止川好几十颗棋。
——这哪里是“输”,简直是惨败。
然而银止川浑不在乎地,轻飘飘瞟眼,说:
“是啊,输,轮到受惩罚罢?”
“人生在这世上,就总有死。”
银止川漫声说:“比起死,更叫人害怕是活得没意思。比如——”
他笑着像西淮看过去,双风流上挑眼睛微微挑,说道:
“比如,在这个世界上,什都没有你不爱来得让害怕。”
“……”
“留好。”
银止川说:“说不定……真很快就要用上。”
平日里银止川总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,即便软禁在府上都能招妓来块儿打麻将。
但是事实上,他远没有他看上去那浪荡愚笨。
“你……不害怕吗?”
李斯年在禁宫当差,又是御殿大都统,官职远在底狱官差之上。
还算幸运地能托到关系,让他们好好照应林昆。
临走之前,他再次注视着林昆,深吸口气,低哑地轻声道:
“照顾好自己。枕风。”
“很快……就会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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