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露霜重,天刚露出点点鱼肚白时候,沉宴已经在求瑕台外守晚上。
他搓着已经微微冻得有些冰凉手指,朝个睡眼惺忪,端着木盆出来打水宫娥问道。
宫娥被吓跳:“陛、陛下……”
沉宴朝她做个手势,示意不要做声,惊醒楚渊。
宫娥说话有些结结巴巴:“……少、少阁主刚醒……”
这次回去时,也如既往地顺利。
只是在中途时候,大概是不久前还施术法缘故,雪鹞少年精神颇有些不济。方才中年男子递给他擦过血迹巾帕,不留意滑出口袋,从空中落下去。
西淮微微怔,似乎觉得不妥,想叫他停停,将那巾帕处理掉。
但是此地距离银府大概还有半条街距离,实在谈不上近。只是条带血巾帕,也不是落到镇国公府里面。倒是他自己现今出来时间已久,还是快快赶回去比较重要。旋即按下这想法,没有出声。
可是西淮万万没有没有想到是,就在半个时辰之后,恰恰好有个远行人回星野之都,路过此地。
愤怒。
他换上副笑面孔,尽管那笑容已虚假至极:“西淮公子,你何必总是这样心高气傲?”
“——们目,分明是样啊……”
西淮却不想再与他们继续耽搁下去,若不是必要,他见这些人面都觉得厌烦。
只冷冷放下手臂,寒声问:“还有事?”
沉宴点点头:“朕可以进去?”
宫娥慌忙让开身:“陛下请。”
竹漏刻依然“滴滴答答”地落着水滴,纸门前碧萝树亭亭如盖,风走过,就发出“簌簌”枝叶摇动声。
这里时光仿佛是静止,直安宁偏定得如在那座无人问津思南山上样。
无论外界如何沧海桑田,发生什样变迁,每当沉宴走到这里,就好像又回到当初和楚渊初遇那年,此后种种,都不过场
他正欲往银府去,在空无人朱雀大道上看见这条巾帕,瞧见上头血迹,略觉奇怪后,捡起来。
因为为镜楼处理多年情报缘故,姬无恨对气味颜色敏感度达到种几近非人程度。
他轻轻在这巾帕上嗅嗅,蹙起眉,觉得似乎曾在哪里闻到过这味道。
……
“……羡鱼醒?”
“没有就回去。银府也不是想出来就出来,想回去就能随意回去地方。”
“好。”
中年男子微笑着说:“请。小四,送送西淮公子。”
那名神情总是柔和驯服少年默默起身,站到西淮身后。
他功夫确实很好,似乎还掺杂着某种幻术。每次带西淮进出镇国公府,从来未惊动过任何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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