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银止川却不知道,这个吻,正是他生遗憾开端。他灵魂就此囚于牢笼起始。
他此生最幸福也最难释怀噩梦,就此开始。
许久过后。银止川答道:“是啊。”
“但是不是个很好人,这是真。”
西海静静地看着他:“你愿意包容,信任,如你所说那样爱吗?”
“当然。”
银止川几乎想也没想说。
忍受那样非人痛苦与折磨,熬过切羞辱与难堪,走到今日,你是为什。
难道要在离得手最近时候,懦弱身退吗?
西淮倏然笑。
那是崇信二年。盛夏暑气还没有消散,银止川刚从城外金蝉寺取自己命牌回来,马不停蹄,身上还带着些未干薄汗。
但是他腔热枕与示好依然没有得到回应,他站在原地,看着西淮离开背影,心里本来有点失落。
心情,他像是有些高兴,隐隐雀跃。
雀跃于原来他还能被人喜欢……哪怕已经成这幅样子,这副残缺,不人不鬼样子,但是依然能够得到个人心,让对方这样怀着赤城与热忱颗心来爱他。
……可是,他同时又为自己这种高兴感到恶心。
那是谁爱啊,银止川爱。
他想,那是将他害至今日境地罪魁祸首,切元凶,血仇遗孤!
“好。”
西淮轻笑下,这就够。
当得到西淮踮起脚尖,轻轻落在他颊边那个吻时,银止川几乎要喜悦疯。
他好像得到他星星,他神君,他可望不可求切。
他从此没有任何遗憾,生圆满,和曾经辜负过他命运和所有苦难都握手言和。
但是就在这个时候,他倏然瞧见他心上人又转头回来。
“是错。”
西淮说:“……不应该那样轻率。”
银止川怔怔地看着他,西淮却低着眼帘,银止川看见他喉咙微微地动下。
“适合不适合,要试过才知道……是吗?”
他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。
西淮站住脚。
他站在游廊拐角处,身后是仍在原地注视着他银止川。
你走到今日是为什。
西淮看着身前影子,寂然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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