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淮握着勺,微微顿:
“错身巷?”
“嗯。”
银止川努力说:“就是种很窄小巷,跑进去,就只能容许个人走过。小时候们胡闹打架,街头斗殴,最忌讳就是跑进错身巷——因为那基本就是逃进死路。两头又窄,墙壁又高,巷道极细,人家堵你,根本跑不出来。”
“哦。”
——他可以接受银止川触碰他躯体,也可以接受他将他当做小倌样亵玩。
因为这是他应得。
他迟早会害得他孤家寡人。这是他提前预支代价。
在这接近自虐般痛苦和两不相欠中,西淮生出种扭曲快意。
但是这切,银止川都不知道。
“你想将送给谁?”
……
等等此类,多不胜举。
纵使银止川解释再多遍他与他是认真,没有将他当成赴云楼带回来小倌消遣,西淮也依然沉默。
“你难道不希望做所爱之人吗?”
慨柔软神色,轻声说:
“这些年,您长大呀……离公子。”
……
另边,银止川银七公子正在为历情劫而烦恼。
他想与西淮去做些亲密、能促进二人感情事情,但是西淮时常不配合。
西淮应声,也没有问为什要去。
银止川其实也是不希望他问,毕竟他也不知道怎答——
他想带西淮去,纯粹是因为那条巷子太窄,窄得只容得下个人通过。
——他是永远不可能得到西淮心,但是他不知道。
他像个在黑暗中奋力奔跑狮子,为那个虚幻、根本不存在目标负尽全力。
此时,他和西淮同坐在街头来来往往粥棚下,银七公子心中感到种无话可聊窒息。
“们会儿去看错身巷。”[*注2]
默默,他还是努力装出副云淡风轻样子,再次尝试道。
银止川简直匪夷所思,问:“还是你宁可就只被当做个提供身体发泄,随手消遣小玩意儿?”
“是,宁可只被当成个小倌。”
沉默中,西淮低哑说。
他漆黑瞳孔和抿紧唇显出种冷硬意思,尽管垂着眼也叫人觉得疏离,不容接近。
如果银止川多关注些西淮眼睛,就会发现,这个冷清年轻人眼中变得愈来愈死气,就像极度压抑之后,终于让自己所处世界变成坍废墟。
使事情反而落入尴尬境地。
例如,银止川带他去吃馄炖,刻意只要个小勺,这样可以与西淮共用——
结果西淮坚决不同意,宁可吃银止川剩下,也不与他同餐。
“因为不合规矩。”
又比如,银止川和纨绔们打叶子牌,约西淮同去,西淮竟然问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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