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止川，不愧是你……！”
“日日欢好，白日宣**够本，巫山云雨浪没水。”
玩伴问道：“那老头是不是黑着脸出来了？”
“那必然啊！”
殷夜寒大笑道：“据说当时大堂上，银哥儿是这么说的——”
他目光朝银止川暼过，似乎是在征询银止川的意见。但是银止川还算镇定，没有不许他说的意思，纨绔才接着道：
“银哥儿说，我是风流惯了的公子哥儿，王爷家的女儿是识礼闺秀，我自知绝配不上。”
闲着也是闲着，一名纨绔靠近了银止川，悄声道：
“我听说年前逢欣郡主出府看灯展，恰巧遇见你。你替她取了高处的华灯，害得人家芳心暗许。结果等南靖王亲自找上门来，又翻脸拒婚，是真的么？”
银止川正在往杯盏里倒酒，闻言也未抬眼，只极轻地笑了一声。
但他还未来得及说话，倒是周围的公子哥儿们先耐不住了，纷纷好奇问道：
“怎么回事，怎么回事？”
？”
银止川正在把玩一盏镶着金边儿的白玉杯，这是他在赴云楼专用的饮具。
印着山川和白鹤，杯底还有一个镂空的小机扩。
小机扩一碰触，就发出“汩汩”的水声，好似山川大流，都在刹那间囊入自己手中。
是赴云楼的老鸨为了讨好他，亲自从关山郡的秋市上高价买回来，留给银止川的。
“倘若有一日，银七要成婚，那必然是与所娶之人日日欢好，软被里翻红浪；白日宣**个够本，巫山云雨都浪没了水——”
“那个人，必不是像郡主这般的大家闺秀。所以，王爷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你听听。”
殷夜寒咂嘴道：“这是什么混账话，人家南靖王能不被气黑了脸出来吗？”
从来在家中被老头们严管厉骂的纨绔们登时捶桌狂笑，笑到半死，还不忘直起身来比出一个拇指：
“就是南靖王。”
起头的那名纨绔解释道：“他不是最瞧不上咱们公子哥儿的做派嘛，但是他女儿，喏，看上了银哥儿，求他去问问银哥儿有无心爱的女子。可愿谈婚嫁。”
盛泱民风自由，未出阁的女孩不必拘于闺阁，也不会避讳地谈及喜欢。
但南靖王是众所周知的老古板，铁定看不惯银止川。为了女儿去镇国公府走一趟，那场景……但凡是个公子哥儿，想起来就得皱眉牙酸地“嘶”得一声。
“那后来呢？”
正好也映照着他的名字。
银止川漫不经心“嗯”了一声，旁侧的公子哥便也只得耐着性子，说：
“好，那咱们就再等一等。”
“止川，话说你上次怎么跟那逢欣郡主怎么回事儿？”
进了这纵情声色的赴云楼，人多多少少，就有点想说些不成体统的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