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走做什。
……
秦绎从云隐别院出来后,就通胡走。仆从跟着他,看出他心情不佳,也不敢出声。
但这七拐八弯地乱走,竟然最后还是走到慕子翎那里。
晌午阳光懒洋洋照着,慕子翎睡在廊下竹躺椅中。
秦绎想,他如何会分不清自己心?
他只是有些烦,觉得慕子翎未免太像慕怀安些,那举手投足,简直活脱脱是当初慕怀安少年时影子,叫他怎看怎眼熟。
“孤能控制得住自己。”
秦绎烦躁皱皱眉,哑声说:“……慕子翎有什?不过张和怀安模样脸罢,孤喜欢他,才是瞎眼!”
云隐不敢出声,秦绎像个突然被点着炸药桶,也不知道哪句话惹住他,对着云隐变得极其难看。
您——”
秦绎近日来对慕子翎颇具关照,甚至连起居都是亲自安排。从不假于人手。
云隐刚来时听说些传言,但只以为是秦绎担心慕子翎伤,怕他在自己赶来之前会断气。可现今看秦绎反应来看,恐怕还不定。
“怎可能。”
然而秦绎扫过他眼,不知道什语气地说:“……孤不过将他当成怀安替代品罢。”
廊檐风轻轻拂过,吹起他发梢,轻飘飘地在白衣上浮起,又落下。
他像已经全然无知无觉地睡着,阿朱盘在他腕上,鲜红蛇首也贴着慕子翎冰冷肌肤,惬意地眯着眼——
那只手搁在竹椅边沿,虚虚地搭着,手指已经快要从竹椅边上擦落。
但骨节分明,苍白细长,看上去真是说不出禁欲好看。
如此幅“美人午憩图”,安谧至极,静然至极,可隐匿在其中,却是常人
二人沉默片刻,秦绎突然越来越烦闷,他站起身,道:
“计划不会生变——管好你们嘴,乱嚼舌根不如剪去!”
他撩袍角,往外走去,云隐瑟瑟瞧着,想叫秦绎又不敢开口——
那既然计划不变,总要杀慕子翎,能否将瓷瓶先给他?
……还有些准备措施要做。
“您可千万不能假戏真做,”但云隐仍然十分不安,他焦急地望着秦绎说:“您不知道,慕子翎那人,是有邪性!他那样张脸——哎!他与怀安殿下,就是个天上,个地下,您可千万不能分不清真假啊!”
“孤说孤没有!”
秦绎本就心烦意乱,听他这念叨,突然不知从哪里升起股火气,斥道:“孤不过逢场作戏罢,你们怎个个像天要塌似!”
“……”
云隐不期然挨骂,不敢再顶嘴,声音低下来,嗫诺说:“好……您分得清自己喜欢是谁就好……分得清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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