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把他眼珠剜出来,他疼极。”
慕子翎将团血肉模糊东西扔在云燕王脸上,濒死老人瞬时犹如烫着,痉挛起来。
然而慕子翎只是安静地注视着,神色有些漠然又有些愉悦。他轻声道:
“父王那爱哥哥,定想立刻去照顾他吧?……但是还有样东西想给父王看,父王且等等。”
他伸出尚且干净、不沾丝毫血污左手,在云燕王眼前轻轻握,霎时无数阴魂厉鬼凭空而起,数名小鬼降头围在慕子翎脚边嬉闹着转圈。
暗室内,到处都是鲜血,墙壁上留着大大小小手指印。
虽然是在白天,日头正盛晌午,房门推开那瞬间,奴仆们都感受到股像从地底漫腾起阴冷之气。
所有桌椅都七倒八歪,木栏断成两半,像被什啃食过般,断面毛毛躁躁。
个血衣人毫无生气地垂首仰躺在祭桌上,铁链还锁着他脖颈和手腕。
为首幕简先靠过去,大喇喇想,把尸首拿回去清清,便能做降头。
”,捆住他脖颈和手脚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。
甚至有些宫人都会暗自想,他快些死,才是解脱。
“这是他荣耀。”
听着暗屋内传来嘶叫和声响,云燕王低声说:“为云燕而死,整个云燕都会记住他。”
除叫云燕王与慕怀安,慕子翎还叫个人。
慕子翎问:“‘那个东西’呢?”
苍白浮肿小鬼仰头看着他,然后恍然大悟似从身后扯出个血淋淋血鬼降。
那名曾经匍匐在云燕王身边,张牙咧嘴吃过无数奴隶人畜血鬼降,如今被慕子翎小鬼们拉扯着,翻腾着,肆意啃咬撕拉而动不动。
云燕王双目大睁,怒意几乎要瞪裂眼眶,已经血肉模糊咽喉竭力发出声模糊“咕隆”声。
然而就在他考过去那瞬间,微蜷着苍白手指蓦然拢,幕简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,整条手臂便被齐齐拔下!
在喷薄鲜血和惨叫中,这世间第个百鬼之首,出世。
……再之后,便是屠杀,宫变,云燕改易其主。
尖叫与血海中,慕子翎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,掌控着他生杀大权父亲如今垂死地躺在自己脚边,艰难而痛苦地喘息着。
“父王,看到吗,哥哥死。”
事实上,除开始唤过云燕王与哥哥,慕子翎之后便再也没有提及他们名字。
他只反复念叨着,“为何还不来接”,“白茶花……”
声音里带着哽咽和绝望。
第十天,所有声音都消寂下去,甚至连最轻微呻-吟也听不见。
云燕王略微使个眼色,让仆从前去打开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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