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镜堂上静默无言,时落针可闻。
“秦绎……”
良久,终于有名云燕少年忍无可忍,愤怒到发着抖道:“你太残酷薄情……你是太子挚友,如何可以这般对们……!”
他双目充血到发红地注视着秦绎,秦绎却丝毫不为所动,甚至十分好整以暇地问:
“孤怎?”
他们真该庆幸那深林之中毒瘴和复杂地形救他们,否则云燕早就应该灭国。
“你个外族之人,凭什插手们云燕规矩?”
起先发声那名云燕人咄咄逼问道:“梁王陛下,您与们太子是至交,但即便如此,您也没有资格插手们云燕内政之事!”
“内政之事?”
秦绎都要笑:“你知道什叫‘亡国’?国都亡,还同孤谈内政?你们应当庆幸怀安是云燕人,否则——”
骄矜之色,虽已沦落到阶下囚,但该摆架子还是点没少。
他们知道秦绎对慕怀安心意,恃着这点恩宠,便放肆大胆起来。甚至反复在秦绎底线上试探。
“们要立自己王。”
个王室之人从队列中出声,道:“怀安殿下及先王过世后,按规矩,需由乌娅亲王继位——们不要你们梁成人做郡主!”
“乌娅亲王?”
“不准你们养人畜、用平民命供养你们高贵‘王族血统’,还不准你们扶持个将死老亲王上位?”
秦绎笑道:“如果你说是这些,那孤就是这‘冷酷薄情’地治理着梁成。”
“你替怀安殿下报仇,为什要亡云燕!?”
像憋闷在
他目光在堂前云燕贵族身上扫过,微笑却饱含威胁道:“孤最不喜欢就是别人试探孤耐性,像你们这样不识好歹,恐怕孤迟早要教教你们梁成律法。”
“……”
堂上云燕贵族们脸色皆是微微白。
“还有什要说?”
秦绎百无聊赖在堂中踱数步,漫不经心问:“没有就这样定。再有何不满,轻者没收封地,废爵贬为庶民,重者处死。有什特别情况,再诛九族。”
秦绎好笑问:“就是那个年愈过百,口齿不清,还要靠每日碗百日婴儿心头血吊住性命老亲王?”
秦绎叹口气,神情中显出种悲悯和冷嘲意味:
“实话告诉你们,倘若不是看在你们奉他为最高亲王份上,孤早已送他上黄泉路,还想当云燕郡主?那是痴心妄想!”
云燕作为中陆最小个弹丸之国,地方不大,规矩却多得很。
什血统宗亲排位,祈福祭天礼节,不同身份可蓄养奴隶数量……有时候秦绎听着,都觉得他们这多年贫苦落后不是没有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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